云灵盯着手机沉默了许久，最后，很勉强地打出一个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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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是平安夜，所以学校晚自习不上，提前放学生们回家。
学生们三五成群，打算去聚个餐，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回家。
不少同学来邀请云灵，想请客带她去搓一顿，都被她拒绝了。
就在她收拾书包，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兜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云瑶发来的短信：老……哥，我和阳哥、星哥已经在胜利路这家的海底捞坐下了，就等你和月哥了。
云灵快速扫完消息，单手打了几个字：马上到。
与此同时，秦彦月的手机也响了。
他一看，是七弟发来的消息，让他和云弟去海底捞。
等两人来到海底捞时，里面早已人山人海。
“这边这边！”李羿嗓门大，视力好，看到云灵和秦彦月，站起身招招手。
云灵双手抄兜，大步走了过去。
来到卡座时，她不经意一瞥，居然让她发现了熟人。
她对人对事过目不忘，而此刻她看到的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子藤的助理。
助理心情看上去很郁闷，端着酒杯一直喝闷酒，旁边他的同伴拍着他的背，一直安慰他：
“如果工作不称心，那就辞职吧，这样就不用受那头母老虎的气了。”
“就是，就她那脾气，要是我，非气出病不可，也就你人老实，能忍气吞声。”
助理摆了摆手：“其他我都能忍，可你们知道么？她居然怂恿团队一起跳槽，打算去对家研发一款和AO一样的游戏……”
他的声音很轻，可同伴们，以及云灵，还是听清楚了。
同伴们很惊诧：“这也行？她不是签了竞业协议么？不怕吃上官司？”
“你们不懂，她是游戏的原创者，秦氏集团只有游戏的开发权。她要是拿游戏模板去外面再做个一模一样的，顶多就是给秦氏赔点钱。”助理叹了口气，很怅惘：
“我从AO荣耀筹备中开始，就跟了她，可以说，我是看着AO出生到成长的，它就像我的孩子。可现在呢，她要抛弃这个孩子！”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揭发她？还是帮她保密？”同伴问道。
这个问题，无疑是压死助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助理闻言，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我妈病情恶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助纣为虐。”
助理姓邓，贫寒家庭出身，母亲尿毒症，一直需要钱透析。
杜子藤允诺他，跟她一起跳槽去权氏集团后，他将会得到一笔100万的抚恤金。
这么多钱，足够给他母亲续命十几二十年了！
正因为誘惑极大，所以他不得不昧着良心。
可是他内心很煎熬，根本过不去自己道德底线这一关。
“小邓，别喝了……喝坏身体，还怎么赚钱给你妈治病？”
“走吧，结账，今晚你住我家，我给你爸打电话。”
小邓的朋友把醉醺醺的小邓抱起，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一左一右，把人搀扶着离开。
“云弟，看什么呢？你们认识？”见云灵发愣，秦彦月问道。
云灵这才回过神，挑了挑眉：“不认识。馋了，今晚谁买单？我可要狠狠宰他一顿啊！”
她说话之余，嘴角不经意噙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杜子藤的如意算盘，怕是敲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