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混账玩意,是自己召唤过来的。
高水寒都有给他一刀的想法。
瞧着高水寒的脸色,尚罗利大约也估摸出,大概是自己给这事想岔了。
嘿嘿一笑,尚罗利露出他那副标志性的狗腿表情。
又是搓搓手,尚罗利点头哈腰道:“小郎君,既然不打算那啥那啥……咱们就这么点人在长安城,该如何救大将军啊?”
高水寒琢磨了一下,手指轻轻的敲在桌子上,顷刻响起马蹄一般的声响。
瞬息之后。
高水寒抬起头:“某现在就写封信,你安排人,快马加鞭,送往龟兹城,交到某阿耶手上!”
尚罗利好奇道:“写信给节度使?小郎君是要调兵入京?”
“闭嘴!”高水寒顿时急眼,喝骂一声。
这玩意儿,到现在还是满脑子的打打杀杀。
尚罗利露出委屈的表情:“那您想做什么?”
“自然是救大将军。”高水寒回了一句,挥挥手:“此时你就莫要管了,回头安排几个人,一起带着信回安西。”
“就送一份信?”尚罗利有些不太敢确定。
高水寒点点头:“就一份信,送到之后,阿耶自会知道怎么做。”
见高水寒如此肯定。
尚罗利也不再多问,既然不是要打打杀杀,而是涉及到了智商方面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为好。
而高水寒已经找来纸笔,开始将心中计量一一写下。
一份信刚刚写完。
外头。
便传来了昭武姬的声音。
“小郎君……”
高水寒抬起头,将放干了的信纸送入信封之后,看向门口:“可是饭菜做好了?某这就过来。”
屋外,昭武姬憋屈万分的皱着眉憋着嘴,双手捏在一起,双脚脚尖在地上来回的搓着,看着缓缓打开的屋门后露出高水寒的身影。
她立马委屈道:“是那什么右相府来人了,说是要见您……”
“右相府?”高水寒当即皱眉,疑惑起为何自己刚刚入京,那李林甫老贼就找上门来了。
他不由问道:“不是让你们对外说某染病,在家修养嘛?”
昭武姬哼哼道:“我说了,那老奴说当真要是病了,右相府上就有宫中的御医,您去了便可药到病除。”
这就是死活都要见面的意思了。
高水寒心中不由更加疑惑好奇起来。
李林甫老贼难道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好知道长安城的规矩?
“人现在在哪?”
“就在前院等着呢……”
……
前院。
特意为自己多裹上好几件衣裳的高水寒,踱着步子。
只见院中静静的站着一位合手老仆。
老仆身边再无他人,却不露一丝紧张神色,倒是淡淡然好整以暇。
见到高水寒姗姗来迟。
老仆细不可闻的哼哼一声,而后上前抱拳施礼:“老奴拜见将军,听闻将军入京,右相很是好奇,特遣老奴前来叫了将军过府让右相瞧上一瞧。”
这话说得就没有半分的客气。
高水寒直白的冷哼一声,随即咳嗽着道:“右相厚爱,末将本该沐浴焚香,而后送上拜帖,再入府拜见右相才是。只是这长安城却不想竟是这般的冷,末将偶感风寒,不敢以染病之人面见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