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璐说道:“麻辣烫那晚?”
“不然呢,我们就只有那一次的交集,那晚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我知道,韩茹,那个做保险的女人。”
“嗯,当时他是怎么向我们介绍的,他说韩茹是他的女朋友。”
汪璐点点头:“没错啊,你后来说韩茹并不是他的女朋友,相反的,他是韩茹的客户,我还说他这么说是因为面子,男人嘛,都很好面子。”
“其实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之前我们在调查陈永明的时候就说他到了这个年龄,却连女朋友都没有。那里我们还怀疑他是那种独身主义者,但偏偏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有了女朋友。现在看来,那天他遇到我们之后临时起意,让韩茹冒充他的女朋友也是别有用心的。”
汪璐知道沈沉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不想我们对他的单身起疑心,更不想我们把他和肖真琴联系到一起去。他之所以单身是因为他和肖真琴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你是这么想的吗?”
“你呢,难道你不这么想吗?”沈沉反问。
汪璐沉默了,她的心里自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她还是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沈沉说道:“现在万菲儿脱离了警方的视线,有人一个电话把她从店里给叫走了,假如陈永明真像我们所怀疑的那样,那么现在他很可能并不在健身会所。另外,对陈永明之前的话我们也要重新梳理了,他可是最早发现肖真琴遇害的人。”
汪璐说:“肖真琴临死的那晚他也曾经去找过肖真琴。”
“是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人也太可怕了,他竟然逃过了我们俩的火眼金睛。”
沈沉苦笑:“你就别往我们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沈沉的神情渐渐地严肃起来:“很多时候,我们的对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如今很多的犯罪分子他们拥有着高学历,高智商。就拿肖真琴来说吧,我始终都认为她就是杀害汤建伟的凶手,如果我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么她这个人也是很可怕的。还记得我们和她第一次相遇吗?徐静请我们吃饭那次,按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她已经杀了汤建伟,可是她会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却是那样的镇定自若,谈笑风生。”
汪璐不由得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还真是这样。
她都不得不佩服肖真琴内心的强大,明明知道自己的面前坐着两个警察,却一点都没有露出破绽来,还和自己聊得那么欢。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汪璐长叹了口气。
沈沉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在康雅健身会所的门口停下,两人往会所里面走。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来,那个迎宾对他们还有印象,笑着迎上前来:“沈队长,你们怎么来了,我这就去通知我们老板。”
沈沉摆摆手:“我们找陈永明,他在吗?”
“陈哥好像不在,哎呀,我也记不清了,等我问问。”
她走到了前台,和服务员小声说着,只见那服务员抬眼看向了沈沉和汪璐这边。
前台的服务员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她和那迎宾说了两句,那迎宾才说道:“陈哥在的,不过现在正在给客人做辅导,要不你们到接待室等一会?”
沈沉和汪璐对视了一眼,沈沉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带我们去看看,汪小姐正好也想健健身,她想看看健身辅导是怎么做的。”
迎宾有些为难,不过在沈沉的审视下最后她还是带着沈沉他们去了。
健身房里,陈永明果然正在辅导着学员,他似乎很卖力,流了很多的汗。
他也看到了站在玻璃墙外面的沈沉和汪璐,他冲两人笑笑,似乎是在说请他们稍等一会。
沈沉和汪璐去了隔壁的休息室,迎宾给二人泡上茶,然后才礼貌地告辞离开。
“他居然在会所里,这么说诓走万菲儿的人并不是他,会不会你有些太紧张了?”汪璐说。
沈沉苦笑,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不一会,陈永明就走进了休息室:“沈队,汪警官,让你们久等了。我听说汪警官想要健身?”
听陈永明这么说,汪璐心里对沈沉有些怨气,居然拿自己来当挡箭牌。
不过此刻她自然不会说什么,她点点头:“我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这个人有点懒,怕自己坚持不下来呢。人家都说,经常锻炼的人只要一停下来铁定会发胖。”
汪璐这是在找借口,而且她平日里可是没少锻炼,只是她的锻炼不是在健身房里,而是在大自然的有氧运动。
陈永明点头道:“这倒是事实,运动是需要坚持的,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比如想要健美,又比如想要减肥,又或者单纯的强健身体都是需要坚持的,最忌讳的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像汪警官你这样的,一不用减肥,二不用瘦身,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应该是经常有锻炼的,根本就不需要跑健身房来折腾。”
汪璐笑了,哪个女人被人夸她身材好,人长得漂亮都会笑逐颜开的。
汪璐说道:“你这人真有意思,送上门的生意你都往外推,当心你们老板知道了炒你鱿鱼。”
陈永明有些尴尬地笑道:“其实我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再说了,生意不是那么做的,我们是正规的健身会所,可不能玩那些坑蒙拐骗的手段。”
沈沉说道:“下午你一直都在会所里?”
陈永明摇头:“那倒是没有,出去了一趟的,我刚回来没多久你们就来了,也就是一堂课的功夫吧。”
“能说说你去哪了吗?”沈沉问道。
陈永明笑着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是回了一趟家,昨晚我住的地方停水,水龙头忘记关了,一直到下午才想起来,赶紧回去关掉。你是没见,我回去的时候那水都把卫生间和厨房都给淹了。也是那房子的防水做得好,没浸到楼下家去,否则我不知道还得给人家赔多少钱,我楼下住的可是一对刚结婚的小年轻,那房子也是才重新装修过的。”
“哦?对了,你住在哪?”沈沉像是很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