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案子警方早已经有了结论。”
“哦?这么说你也认为你哥是自杀的?”
男人正是龙学军,一个到处说自己的疯子的男人。
段长红冷笑:“我的认为重要吗?”
龙学军想了想:“也是,人都已经死了,你再有疑惑再怎么追究都活不过来,倒不如利用他的死来给自己捞些好处,现在这样也好,你坐上了大圣制药的第二把交椅,在大圣制药除了林必成就你说话最管用了。现在你的身家应该有好几千万了吧?只是这钱你用着踏实吗?心安理得吗?”
“够了!”段长红瞪着龙学军,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是真的动了气。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别再来骚扰我,就算警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能。”
段长红威胁龙学军,龙学军笑了:“你能?哦,你确实能,就像当初他们让你的那个男朋友消失那样,对吧?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你呢,只能忍着,只能每天坐在这儿看着窗外,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之间应该有什么约定,而这间咖啡吧便是你们约定的地点吧?这让我想起了一句歌词来,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段长红的心里除了震怒,更多的是震惊。
她不知道龙学军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龙学军为什么会突然找上自己,更不知道龙学军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这么多事情。
龙学军的嘴巴并没有停:“段长斌当初那家药厂因为经营不善而负债累累,段长斌更是因为去大澳一场豪赌而债台高筑,那场豪赌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可是据我所知,当初那家药厂的规模并不是很大,而且并没有真正投入生产,还有,段长斌好像也没有赌博的嗜好,平时连麻将都不碰的,怎么可能去大澳豪赌呢?你是他妹妹,亲妹妹,这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段长红抿着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龙学军一口把咖啡喝完,站起来拍拍屁股居然什么都没有再说就转身离开了。
“等一下!”段长红叫住了他,她当然不是想让龙学军结账,这点钱对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她更想知道的是龙学军说知道自己那个男朋友的事儿。
“段总还有事吗?”龙学军嬉皮笑脸地问。
段长红心里那个恨,从一开始就是龙学军来找事,现在反倒问自己还有事吗?
不过段长红还是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她问道:“他,还活着吗?”
龙学军嘟着嘴:“这个怎么说呢,或许活着吧,但活着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不是吗?”
龙学军的回答让段长红心痛。
“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这些,于是今天我就来告诉段总了,怎么样,我这个人还不错吧。不用谢谢我,真的!”龙学军转身向着大门方向走去,还抬起手来潇洒地摆了摆。
“神经病!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段长红有些歇斯底里,服务员忙过来:“段总,出什么事了?”
“滚,都给我滚!”段长红喝道,服务员悻悻地离开了,段长红却一下子坐了下去,伏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龙学军没有回头,嘴里却喃喃道:“我早就说了我是个疯子,你偏不信。”
说完他拦了辆出租车,转眼就消失在了这条街的尽头。
沈沉接到龙学军的电话已经快要下班了,龙学军说他就在警察局门口。
说好了今晚一起吃晚饭的,龙学军提前来了沈沉并没有感觉意外。
看到沈沉的车子出来,龙学军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怎么来那么早?不是说好到时候我给你地址你直接过去吗?”沈沉问道。
龙学军却点上支烟,很是悠闲自得地哼着小曲。
沈沉轻笑,其实他还真羡慕龙学军的,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整天过得无忧无虑的。
“我刚才去见了段长红。”
“哦。”沈沉很是随意地应了一声,但很快沈沉回过神来:“什么?你去见了谁?”
“段长红,段长斌的那个妹妹,大圣制药的副总裁。”
“你是怎么想到去见她的?”
龙学军瞟了沈沉一眼:“徐静把那张照片发给了我,让我留意一下段长红这个人。于是我就去喽,她说留意怎么留意,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去盯着她,所以我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和她短兵相接,你猜怎么着,还真让我证实了我的一些想法。”
沈沉皱眉,他还真没想到徐静会直接把那张照片发给龙学军。
虽然沈沉答应让龙学军帮自己调查父亲的事情,但他还是有所保留的,从情感上来说他不希望龙学军在这个案子里牵扯得太深,不想龙学军遭到什么危险。
“段长红有一个男朋友你知道吧?”
“不知道,我最近局里的事多,还没顾得上去查这条线,没想到徐静居然就让你去查了。”沈沉实话实说,龙学军说道:“你忙你的,这些粗活我能应付。”
沈沉苦笑,龙学军居然把这称为粗活。
“段长红的男朋友叫李可树,之前曾是段长斌那个药厂的检验科主任。其实段长斌的那个药厂根本就没有正式投入过运营,一直都处于一个新品研发阶段,而李可树这个检验科主任还有另一个角色,就是研发部副经理,主要对药厂新研发的药物进行实验把关。不过在段长斌自杀之后李可树就失踪了,说是出国了,可是我查过,他根本就没有走。段长红和他的感情很深,所以在李可树失踪之后,段长红每天下午都会抽半小时在大圣制药的公司总部不远的一家叫‘红豆咖啡’的咖啡吧坐上半个小时,那儿是她和李可树相识的地方,也是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她应该是想在那儿坐一个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