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你饶了我!饶了我!”
项旖旎声线喑哑撕裂,听得门外的环佩轻轻蹙起了眉,欲踏进门,却被景月拦下。
景月低头望着她,道:“你进去做甚?”
环佩蹙着眉咬了咬唇瓣,道:“娘娘叫得这般凄惨……好像不太对劲……这是在做什么?”
“哼!”景月冷哼了一声,怒斥道,“未出阁的姑娘家,竟这般没羞没躁讨论这样的事情!凄惨些怎么了?稀松平常的,这有什么?扰了殿下的好兴致,非扒了你的皮,剜了你的眼不可!”
环佩被这怒斥吓得不轻,连忙低下头道:“景月大人息怒,是奴婢多嘴了……”
见她仍站在门口,景月怒喝道:“还不离远点?非要听个仔细么?”
“奴婢不敢!”环佩身形一抖,旋即踉跄地走下台阶,道,“奴婢……奴婢去膳房炖些补品……”
见她走远,景月轻轻呼出一口气。
临近天明,这场恐怖的折磨才到了尾声,隐卫离开后,北宫腾霄望着地上狼狈的衣袍碎片,以及惨烈地晕去数回的项旖旎,抬手轻轻解开了绑着她的丝带,道:“旎儿, 今夜玩儿得可还开心?”
项旖旎双眸空洞,唇瓣发颤,道:“殿下……为什么……为什么……”
北宫腾霄眼底晦暗森冷,道:“为什么?你对本宫的梨儿做过些什么,自己不知道么?”
项旖旎脑中一团乱麻,眼角划过一行泪。
北宫腾霄望着她晶莹的泪花,声线低沉道:“项旖旎,你流出来的眼泪,可真让人觉得恶心。”
项旖旎看着他充满嫌恶的神情,心口一阵抽痛。
这般完美的她,从未遭过这样的厌弃!
北宫腾霄怅然地叹了一口气,道:“梨儿是如此的温柔纯善,若非她的要挟,你万万不可能嫁进这太子府来,她处处想着为你和本宫搭桥牵线,为你在这太子府中留下一席之地,你却害她致死……”
北宫腾霄紧紧咬着牙,忽然抬起了手,“啪!”的一声,一掌用力打在了她的脸颊上。
项旖旎慌张地抽噎着,抬手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道:“不……不是的……是娘娘有了身孕,臣妾只是……只是想让她滑胎罢了!臣妾不知道会危及她的性命……是温御医,温御医害死她的啊!”
这当然只是一套事先想好的措辞,项旖旎预想过这样的可能性,若她杀害楚姣梨的事情被北宫腾霄知晓,她这番言论或许还能减轻一些罪状。
北宫腾霄紧紧握着拳,道:“若是没有温如玉的药,你觉得梨儿就能活下来了么?”
项旖旎唇瓣发颤,不敢言语,只是默默的啜泣着。
“你可知道,梨儿疼得直掉泪,本宫的心好疼,好疼……那日清晨,本宫还在和她聊着天,待本宫回府后,见到的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你觉得这一切,该由谁来担责?”
项旖旎哭着道:“殿下,臣妾知错了……”
北宫腾霄抓起她的左手,微微眯起凤眸,道:“你便是用这手害的她吧?”
项旖旎身形颤抖,心虚地低下头,欲将手抽回,却被他紧紧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