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吃晚饭的时候宋大河跟家人商量,想和村里人上深山伐木,县城里一个员外要一批木头,要求虽然挺严,给的价钱也不低,村里人找到宋大河,想结伴去深山伐木。
不能让二哥去,宋宝珠一边嚷嚷一边摇晃小脑袋,感觉都快甩出脑震荡了,也没人看自己,宝珠用力拱石春花差点把她从凳子上拱下去。
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举止也太反常了,石春花照着她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继续和家人说话,最后大伙一致同意让宋大川和宋大河两兄弟跟着上山伐木。
宋宝珠急的直搓脚也没人理她,大哭一场也没能让爹娘改变心意,关键是家里人也不知道她闹腾个啥劲,既然哄不好也就不费劲了。
秉承着小孩哭就是在锻炼身体的原则,干脆没人管她了,得知第二天一早两个哥哥就要上山了,宝珠急的一宿没睡,第二天早上嗓子发了炎,人也发起高烧。
兄弟俩扛起铺盖准备正出门,张冬雪慌慌张张从东屋跑出来:“不好了,宝珠脑袋滚烫,身上也热的不行,怎么办啊!”
石春花和宋老赶还有丢下铺盖的兄弟俩一起往屋里跑,石春花抱起闺女试试她的温度,像个小火炉似的:“宝珠啊,你别吓娘行吗,娘这就抱你去看大夫啊!”
宋大川跑出去找村长借驴车,宋老赶把家里仅存的一点酒拿出来,让媳妇给闺女搓身子,宋大河蹲在炕边瓮声瓮气地哭起来:“宝珠你快点好起来,下次你再想打二哥,我保证不躲了还不行吗?”
宋家人都特别后悔,他们觉得宝珠这几天之所以这样闹腾肯定是身体不舒服,一大家子居然没一个看出来的,再加上那天被宋大河扔出去肯定吓到了。
他们现在是越想越后怕,可惜后悔也没用了,只求宝珠快点好起来。
此刻宝珠的意识进入空间,她看到一个近乎透明的身影,一个白胡子垂地,身穿道袍打扮的老头看着她直摇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宝珠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违天意,她上辈子没有家人,从来没尝过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滋味,来到宋家以后,每个人都真心疼她,爱护她,宝珠想保护家人,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
二哥要是出事,家里人一定会伤心的。
老道在他头顶虚点三下:“我已经为你治好病,不过表面上看着还有些虚弱,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等宝珠意识退出空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板车上了,大哥赶车,二哥不知道去了哪里,宝珠哑着嗓子哭了起来,石春花也跟着哭:“宝珠乖乖,一会儿见了大夫,你就好了啊!”
宝珠摇头,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眼睫毛上挂着好几滴眼泪花,石春花也跟着瞅了一圈:“你是想找二哥吗?”
宝珠点头,张冬雪把儿子塞给大嫂撒腿就去追丈夫,牛车也出了大门,走到村中间的时候听到“咚咚、咚咚”的脚步声。
见到二哥宝珠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宋大河胡乱抹了把脸:“二哥也陪宝珠去县城,大不了我明早再去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