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然不能不承认,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刚才以为我是李月香。”
赵成风就像是中了箭般,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你来干什么?”
金凤梅冷笑了一声,“她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你说?”
赵成风叹了口气道:“因为我喜欢的人是她,不是你。”
金凤梅道:“我知道你们还没有上过床呢!”
“没有。”
金凤梅笑了笑,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妩媚,“也许,你根本还不懂得女人,还不知道一个女人能给男人多么大的鼓舞。”
赵成风没有说话,他的喉头上下移动。
他看着金凤梅,金凤梅的腰还很细,胸还很挺,腿依然修长而结实,皮肤依然像缎子般发光。
金凤梅看着他,忽然间,他觉得一种无法形容的冲动,连咽喉都似已堵塞,在这一瞬间,他已忘却过去,忘却将来,甚至连现在都已忘却了。
金凤梅慢慢地俯视向他,声音温柔而遥远,轻轻地道:“你若懂得女人,你就会对这个世界很感兴趣,我要教你懂得……”
她的呼吸温柔如春风,带着种令人心醉的甜香。
她也许已醉了,但酒也化作了甜香。
赵成风一把推开了金凤梅:“你不能,不能这样子。”
其实赵成风想要,很想要,可是他不能接受,无论谁都不知道他是多么的想要,可是他不能接受。
金凤梅道:“我到这里来,不过就是想问问你的佩剑来历!我也是个喜欢剑的人,你难道以为我喜欢你?告诉你,少自我陶醉!”
她的声音愈说愈大,愈说愈气,已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赵成风的心又软了,刚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想说两句安慰她的话……
忽然间,房门又被推开,黑暗的房间立刻亮了起来。
一个人手里举着灯,站在门口,穿着件雪白的袍子,脸色却比她的白袍子还苍白。
是李月香!赵成风几乎忍不住要钻到床底下去,他实在受不了李月香看着他的那种眼色。
金凤梅脸上的表情,也好像一个正在厨房里偷冰糖吃,恰巧被人撞见了的孩子。
可是她立刻又挺起了胸,慢慢的站了起来,歪着嘴向赵成风笑了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要来,我本来可以早点走的。”
李月香看着她,连嘴唇都已气得发抖,想说话,却又说不出。
金凤梅也已披上了长袍,昂着头,从她面前走过,忽又歪着嘴对她笑了笑,“其实你也用不着生气,男人本来就全都是这样子的。”
李月香没有动,她全身好像都是僵硬的。但她已经开口,她冷笑了一声:“哼,开什么玩笑,我会为了这种男人生气。”
金凤梅的脚步声终于已渐渐远去。
李月香还是站在那里,瞪着赵成风,美丽的眼睛似已有了泪光,喃喃道:“这样也好,我总算看清了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跺一跺脚,扭头就走。
可是赵成风已赶过去,拉住了她,“其实我要等的人是你,可是没有想到等来的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