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冯志用的情绪变化，上官君雅随之停手。
只见冯志用心口处的那股黑气缓缓退散，沿着他的肩膀，退回到上官君雅手中。
上官君雅也随即抽回了手。
“哈呼～哈呼～”
冯志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青红的脸上布满了汗珠。
那痛苦，并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税银案就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吧。”冯志用直接大喊着承认了。
只是, 他这不用听就是假的，就算是路边的小孩估计都不会相信。
上官君雅蹲在冯志用面前，双眼泛着一丝黑芒，直勾勾的看着他，“税银案牵扯整个户部，你一个小小的昭信校尉, 而且还是在距离上京城极为遥远的建惠城任职, 怎么可能指挥的动整个户部？”
上官君雅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但她眼中的那一丝黑芒却格外的渗人。
话音落下, 上官君雅又将手搭在了冯志用身上。
黑气随之从她的指间蔓延而出，尖锐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冯志用浑身青筋再次暴起。
上官君雅语气阴沉道，“你可不要以为我刚刚是在骗你，我身上的邪气，就是杀尽所有亲人得来的，一旦这邪气完全附身于你的身体之上，你会忍不住一个一个杀掉自己的亲人。”
上官君雅每一次威胁，都是在冯志用痛苦的时候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忍受痛苦上，很少有分出精力，思考上官君雅话语的真假。
这个时间，也是最能让冯志用相信的时间。
当然，至于上官君雅说的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说, 我说, 我全都交代。”
这一次，冯志用都没坚持够五秒，也就是在上官君雅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就撑不住了。
上官君雅随即再次抽回了手。
“哈呼～哈呼……”
冯志用再次大喘气了几秒，他脸上暴起的青筋虽然消退了，但他的脸包括脖子，依旧通红无比。
如果不是有红色面具禁锢着他，他现在估计就不只是皮肤发红了。
“说吧。”
上官君雅依旧用她那泛着黑芒的眼睛，直视着冯志用。
“是...是，是齐...睿王。”
许成业：“？？？”
上官君雅：“……”
“看来你还是不太愿意说啊！”上官君雅再次将手放到冯志用的脖子上。
冯志用惊恐的看着上官君雅的手，那手本来是肤若凝脂、纤瘦唯美的，但此时在冯志用的眼中，却如同地狱饿鬼一般，在向着他招手。
“不要，不要，我说，我愿意说……啊！！！”
在冯志用惊恐的目光中，上官君雅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想要糊弄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上官君雅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随着话音落下，更强烈的黑气再次自她的手中蔓延而出。
凄厉的惨叫声第三次响起, 持续了大概十秒钟。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上官君雅再次收回自己的手臂，直视冯志用。
“哈呼～哈呼～”
冯志用的喘息声明显比上两次虚弱的很多，有种已经无力喘气的感觉。
而且，他的双手因为痛苦紧紧握着，掌心已经被红色浸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