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儿哭了半天，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我原是生活在夫夫山，得天眷顾，做了一个小神。”
“等等，你说你是神？”
沈芷晴怀疑的看着于儿。
神哪有混成这样的啊！
看懂了沈芷晴目光的于儿：“……”
有点扎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确实是神，但是却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个神明。”
“有些人族和异兽的混血，或者是纯粹的人族，生前如果得天眷顾，在死后就能够拥有沟通天地的能力，也就是成了小神。”
“我的红红和绿绿就是我沟通天地的媒介。”
说着，于儿手臂上的两条蛇动了动，两条蛇眼睛又大又圆，身子并非是完全的细条模样，反倒是有些胖胖的。
——就很像儿童画里面q版的蛇。
所以说，这人生前应当是个人？
沈芷晴怀疑的看着于儿。
“既然你是小神，为何还要我救你？”
都说了他能够沟通天地，怎么还需要她救他？
“此事说来话长。”
于儿深吸一口气。
“那就长话短说。”
沈芷晴果断道。
于儿：“……”
“短说不了啊！”
他苦着一张脸。
确实短说不了。
从于儿一大串的叙述中，沈芷晴总算是缕清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儿原本是生活在夫夫山的小神，夫夫山有许多普通的鸟兽，虽然说结界不大，但是于儿庇护着这些普通的鸟兽，生活也倒是算得上快乐。
但是好景不长，隔壁洞庭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两个天女，这两个天女十分厉害，占了夫夫山不说，还把他抓去当苦力了。
多亏于儿机灵，才没像是那些异兽一样被累死。
但是这样的日子他也过不下去了！
所以在知道山海之主来了之后，于儿就果断倒戈了。
“你就不怕我和那两个天女一样？”
沈芷晴挑了挑眉。
这个于儿也是有趣，就不怕自己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么？
“若是，那我也认了！”
于儿咬牙道，“只是我相信，山海界不会选错人。”
“若是山海之主信我，我现在就能够把所有异兽的位置告诉山海之主。”
异兽傻不傻呢？
傻。
所以说，潇和湘儿手下真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手。
于儿已经是矮子里拔高个了。
他差不多就是洞庭山的二把手。
至于蛫，别看蛫天天跟在天女屁股后面，但是真到了要动脑子的活计，天女还是会交给于儿的。
人族和异兽的脑子那就是有差别的呢！
沈芷晴沉默了片刻。
“我凭什么信你？”
要是刚刚来到山海界的沈芷晴，肯定就信了。
但是如今的她不是过去的她，她如今是沈·钮祜禄·芷晴！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于儿大约可以算得上是沈芷晴来到了山海界之后，第一个接触的“人”。
是的。
甭管他是生前的人还是死后的人，他都是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