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好!”
琼虞停了片刻,在一个木盒子翻翻找找半天,随后一个木头人偶的东西在它跟前立了起来,旁边还摊着一团破布似的皮子。
“不描上几笔?”琼虞难得有心情调侃桃桃。
想以前它为了这幅皮囊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每日都用上等的鲛油泡着,那皮肤质感确实水滑,如今过了这么些年,这皮早就枯黄不已,干巴巴的。
“哎算了算了,有鼻子有眼就很不错了,我一会儿借国师大人洗澡盆子泡泡得了。”
难得这么讲究外貌的它不计较,琼虞也不介意它用自己的浴桶。
桃桃看着木偶和皮子,不禁想也不知道明日主人看见自己是什么心情,想了好久的身子终于又要重见天日了,它桃桃作为灵宠,也要迷倒所有人!
......
摄政王府。
路边两侧两只比人高大威猛的石狮子正威风凛凛地看着路人,仿佛要吃人一般。
乌金色的大门上雕刻着两只饕餮在门的两旁,显得十分阴森恐怖。
大门外一个身穿奇装异服,个子高挑的人正被燕舒明和刘管家簇拥着往府内请。
这人便是此次出使南黎国的使臣,臧叶。
这臧叶南黎话说的不太利索,口音很是别扭,燕舒明和他聊了几句,还得连蒙带猜。
这一会要是谈起事来,着实有些费劲呀!燕舒明没法只能让刘管家请二公子过来。
二公子就是燕卜,燕舒明记得他儿子东苍话说的很不错。
如今燕卜虽然不能见人,但坐在屏风后为他父亲翻译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再说这赵氏,得了自家女儿的法子,立刻马不停蹄的回来给儿子试,那马屎马尿臭气熏天,那些侍女们都是忍着怕被打杀的风险,每日给二公子全身涂抹,还要在百米之内为公子找身上的零件,这和杀人分尸捡器官没什么区别。
有胆小的一个侍女被吓得神志不清,直接打了五十大板,扔进了乱葬岗。
现在南黎国内,谁有摄政王燕舒明的权利大,新帝平乐帝都要对其礼让七分,更别说他们这些如蝼蚁的仆人了。
这马屎马尿涂了九天还未过半月,燕卜已经受不了了,整日像疯了一样四处打骂那些下人,有时下手重了,一条人命就没了。
就像上头所说,谁能管的着呢!
原先请公子这种小事哪里轮到他刘管家,现在府里的人是越来越少喽。
刘管家佝偻着背在心里感叹着。
燕卜见是刘管家亲自过来,自然不敢说什么,让下人抬了顶轿子就去了燕舒明的书房。
他现在连走路都难,浑身瘦弱不堪,风一吹就能倒,倒不是被消散咒折磨的,是被那恶臭熏天的马屎马尿呼的每天都没胃口吃饭。
那赵氏见儿子被折磨成这样也没办法,谁让之前出主意的人已经死了呢,哎,可惜了那可是个凤鸣加身的孩子呀。
见燕卜被放在屏风后,燕舒明这才和这个叫臧叶的客套起来。
两人互相寒暄了一会儿,燕舒明这才进入了正题。
“东苍国主想要我们一个天选之子可是打算用什么做交换?”
臧叶是典型的东苍国面孔,高鼻梁深眼窝,双眼冒着狼一样的绿光。
他看了燕舒明片刻道:“我们国主总说南黎的人喜欢绕弯子,没想到燕是如此爽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