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他是诺顿。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
“我没有弟弟了。”老唐痛苦的哀嚎，眼角滑落泪水，却在一瞬间被高温蒸发。
盛怒之王！
……
苏鹿大口的喘气，时间零消耗了他太多了体力。
他注视着面色苍白的少年，这家伙的生命力实在是太顽强了，若非是苏鹿最后逼迫着他一刀定胜负，没准真能让他拖死。
时间零是最快的刀，是最强的刺客。
刺客就是一击必杀，因为他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挥出第二刀。
五十八倍的时间零，将苏鹿的身体压榨到了极限。
“你在看什么？”苏鹿有些疑惑的看着少年。
将死的少年望向某处，嘴角含笑。
他要死了，可是他依旧在笑，仿佛对死亡不屑一顾。
苏鹿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
老唐。
不，是青铜与火之王！
苏鹿与火焰中的人影对视，心底掀起了百丈波澜。
为什么，为什么老唐会是青铜与火之王？
那这个被自己杀死的少年又是谁？
火海之中的老唐没有多看，他转身离开，像是要逃离这片战场。
他不是放弃了复仇，正相反，他正是因为要复仇，所以才要逃离。
他现在太虚弱了，如果选择停在这里死战，只有死路一条。
他要回到自己的王座上，以鼎盛的状态向世界宣战！
康斯坦丁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那就让这个世界，给你殉葬！
苏鹿抽刀欲追，但却停下了脚步。
那少年的黄金瞳已经熄灭，心脏停止了跳动，但手臂却像是钢铁浇筑一般，死死的抓住了苏鹿的手腕。
即使已经死去，他也要成为哥哥的最后一道屏障，用尽最后的价值为哥哥拖住敌人。
“值得吗？”苏鹿看向了少年苍白的面庞。
少年没有回答，他已经死了，但他嘴角勾起了惨淡的笑容给出了答案。
“能为他去死，是我的荣幸。”
苏鹿叹了口气，弯下腰用手掌拂过少年的面孔，让他瞑目。
“我不会去杀他的，无论他是青铜与火之王还是诺顿，他在我心里都是老唐。”
如果苏鹿要去追老唐，他大可以用刀斩断少年的双臂。
但是他没有。
苏鹿会和老唐打一架，但不是在这里。
如果是在芝加哥和老唐打，那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有一个人死去。
要么老唐杀了苏鹿，然后离开。
要么苏鹿杀了老唐，给秘党一个交代。
如果苏鹿最后没有杀老唐，将其放走，那么他将被扣上“叛徒”的帽子，被全世界追杀。
苏鹿掏出了手机，万幸，这部手机没有在战斗中被误伤。
他拨通了号码，打给了苏彦。
电话通了，但是两人都良久没有说话。
最后，苏鹿用沙哑的声音开口：“爸。”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