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不是为了这笔钱,而是能在赛樊楼开庄。
自从金国人挑衅赵伯琼,约战之后,襄州的相扑爱好者就渐渐的到了赛樊楼中参观比赛。
那些吸血的赌坊早就闻到味儿了。
寒文远不是很清楚,只能继续点头。
云枫也没多解释,只是看着一楼。
十几个赌坊的伙计身上穿着简单的褡裢,手中端着盘子游走在人群中。
低着头健步如飞,手中盘子瓜子和梅子干精准的放在桌子上,伙计掏出来小账册:“今天是咱们正阳社内部比赛的日子,小旋风对阵地钉天,对赌赔率一赔二,庞老爷有没有兴趣买一手啊?”
这买一手也是云枫发明的词汇,也就是一百文钱的意思,价格虽然少,只有一钱银子,却是襄州主要投注的金额。
小伙计全神贯注,庞老爷从袖子来掏出来一钱银子。
“给我买地钉天,我要买三招内解决战斗。”
小伙计记在账本上:“五月初五第一场,庞老爷一钱银子买地钉天胜利。独买三招,赔率翻两番。”
庞老爷满足的点头,然后继续看着上面的比赛。
小伙计欢天喜地的直奔后厨过去。
二楼的栏杆边上,云枫继续看着,赛樊楼里最少有十个小伙计,他们到了后厨恭恭敬敬的,就看见班福用那没有手的胳膊扒拉着眼前的铜板。
这些小伙计不光不要工钱,甚至每盘菜谁去送都要竞拍一下。
或者一文钱,或者两文钱的给厨房倒搭钱,主要是看客人的身份地位和富豪程度。
“自愿的免费工人,还要倒搭钱,他们居然还感恩戴德。”云枫赞叹。
大康朝的人简直太淳朴了。
寒文远却羡慕:“他们应该跪着给你磕头的,是你让他们能吃饱饭,能养家里的老小,如果不是有姑爷您的买卖,我就去跟他们混饭吃。”
这些小伙计为的就是这赌坊的买卖,他们在其中帮着买号,就能赚的盆满钵满,而他们的老板已经发现,这赛樊楼里面的相扑比赛,那是真的好买卖。
赌坊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街头的花胳膊在赌坊里作假,很多人不相信赌坊。
但是这相扑比赛不同啊,平时的训练赛还就算了,那大型的比赛,为的是各自的名号,再加上双方对自己下注都凶狠,谁也不可能认输。
针尖对麦芒,自然适合博弈。
有这路数,就厨房忙一点,一天也是十几两银子的收入。
伙计们忙的飞起。
只要有客人点菜,就赶紧端着送上去,只为了能有人投注。
这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逐渐的,云枫就感觉出来不对劲。
方才庞老板下注之后,就来了几个朋友。
而庞老板却起身离开。
几个朋友在桌边聊天,渐渐地,似乎是饭菜不合口味,他们招招手,把小伙计叫了过去。
等小伙计一到,立刻投注,接着又来了一波朋友,这些人也匆匆的离开。
新人继续招呼伙计下注。
云枫的眉头紧锁,伙计是一个人,投注的是一群人。
可他们就是进进出出的,一看就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文远,你下去问问7号桌,这帮家伙进进出出的是不是投注呢?”
特么别薅羊毛薅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