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然做得出来,还怕女儿说吗?”
叶染秋怒声质问,紧了紧贝齿:“记得那年母亲过生辰,好多人来给母亲送礼,其中有一柄玉簪子,你明知是叶凌霜偷拿之后,放到我房中诬陷我,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为了保全自己嫡母良善的名声,任由父亲动用家法,把我打的遍体鳞伤,害我受全家唾骂,你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
叶夫人慌张的解释道:“母亲那也是不得已啊!属实是查不到证据,你如今也是王妃了,自知掌管家业是何等艰辛,更何况是勇信侯府呢?一家子算下来,也有百十余口人看着呢!”
“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冤枉吗?”
叶染秋更气了:“如今我也身为人母,倘若有人敢谋害我的女儿,我纵使把整个皇家都得罪了,也要还我女儿清白!”
“若这件事放到弟弟的头上,母亲怕是把整个府邸挖地三尺,也要保全弟弟吧?”
“在母亲眼里,女儿算什么?”
“母亲怕不是忘了,曾经你亲口说的,女儿都是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中用的!”
“既然在母亲眼里,我这样不中用,你今日又何必来见我呢?”
声声质问,简直把叶夫人问的体无完肤,下颚发抖,双肩打颤,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叶染秋白了一眼:“既是从前说了这样的话,那就该如从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母亲都不该来的。”
“我从前在府邸受苦受难的时候,不见母亲来,如今还来做什么?”
叶夫人呼吸一颤:“秋儿,是,是母亲从前不对,母亲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但叶凌霜这件事,果真是不能坐实了啊!”
“你弟弟还等着来日金榜题名,还有大好的前程呢!”
“你总不能看着你弟弟就这么被毁了吧?”
“别的不说,这件事一旦坐实了,哪家的好女儿还愿嫁给你弟弟为妻呢?”
叶夫人疾步走近,想拉住叶染秋的手好好恳求一番,可终究是没脸伸手,只能焦急万分道:“秋儿,母亲求你,无论如何都得保全了叶凌霜。”
“你若恨她,母亲自有法子替你报仇,但……但此刻是万万不行的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等这件事风头一过,母亲肯定给你个交待!”
看着母亲那殚精竭虑的样子,叶染秋只觉心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叶凌霜算计了我二十年!”
“看来母亲不是没法子对付叶凌霜,只是觉得我不值得罢了。”
叶染秋心寒的站起身来:“你回去告诉父亲,这件事女儿自有定夺,也自有法子保全勇信侯府一家性命。”
“但,叶凌霜,你们谁也救不了她!”
语毕,叶染秋迈开步伐,擦身而过。
叶夫人赶忙拉住叶染秋的衣角:“秋儿,母亲求求你了!不行,不行啊!你弟弟是勇信侯府的嫡子啊!”
叶染秋甩开衣袖,目光凛寒:“嫡子又如何?”
“纵使叶凌霜闯下这滔天大祸,只要我坐稳了誉王妃之位,你心爱的儿子照样不耽误入朝为官,照样可以娶到好姑娘!”
“母亲你想清楚了!若想保全一家的荣誉,得有我这个王妃坐镇!”
“至于叶凌霜,倘若谁敢阻拦我,下场就和叶凌霜一样!”
“你回去替我好好问问父亲,是想要叶凌霜嫡女这条贱命,还是想要保全整个勇信侯府的荣华富贵!”
“让父亲自己好好想想吧!”
语毕,叶染秋广袖一挥,徜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