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秋给她扣上的罪名,更如一个尖刺,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更加可恨的是,她竟然避无所避,没有一个人救她,替她求情!
众人,有个心善的夫人说了句:“太后息怒,牡丹和芍药生的那般相像,或许叶小姐也是无心之举。”
这句话,似乎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却不想,厉枭目光幽深的看向了瑞王。
瑞王接受了信息,开口道:“谁不知道,绣品是要照着绣图来做的,誉王妃方才说得对,王妃日日夜夜照着绣图刺绣,难道还看不出来?如此对皇祖母不尊,她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就这一句,终究是把叶凌霜推上了风口浪尖!
叶凌霜略微一惊,转头惊异的看着厉枭,从头至尾,厉枭都没说一句话。
叶凌霜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个男人的冷漠,她是知道的。
这段日子,在外人眼里,都以为厉枭是看上了这个叶家的嫡小姐。
可实际上,叶凌霜是最清楚的,不过就是她巴巴的黏着厉枭,而厉枭不曾拒绝罢了。
他们之间,那有什么真情可言。
叶凌霜自以为,那夜在厉枭的寝殿,自己酒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一早就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厉枭的床榻上,床单上那一抹血迹,鲜红的告诉自己,她已经是厉枭的人了。
这个男人,果真这般无情吗?
自己把什么都给了他,他真的就见死不救吗?
太后越发不悦了。
她是太后,是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谁都知晓她位居皇后之下,但这话谁敢说?
如今却当着众人的面,明晃晃的遭叶凌霜质疑,说她是花中之相,不配做花中之王,暗喻她如今年老色衰,不就是在嘲讽太后年事已高、大势已去了吗?
叶凌霜这个丫头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藐视她!
太后越想越气,目光瞥了叶大人一眼,那目光有点冷。
叶大人自知太后在责怪他教女无方,更是不能再出言替叶凌霜求情了。
这样紧张的气氛,一百多号人皆是沉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谁都不敢插言,生怕那句话没说明白,便会大祸临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时此刻,没有人替叶凌霜求情。
这时,叶染秋才发现,皇帝已不知何时,人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细想想,叶凌霜也是太后的娘家人,左右该如何抉择,也都得凭太后做主,皇帝这也是脚下抹油,不想管这烂摊子了。
到头来,还是一个与叶凌霜有些交情的一个小姐,壮着胆子的插了言:“臣女认为,叶小姐也没这个胆子,敢在今日这个场合下,明目张胆的藐视太后,或许另有隐情吧?”
这话刚说完,就令这位小姐的父亲一脸震怒,呵斥道:“闭嘴!你一个闺阁小姐,懂什么?太后面前,岂容你多嘴?”
那位小姐胆怯的抿了抿唇,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经这位小姐这么一说,也算是于情于理,叶凌霜赶紧抓住机会解释:“太后,臣女属实不敢藐视您啊!”
就在事情还有一丝转机的时刻,就听到瑞王浑厚的嗓音响起:“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皇祖母乃是太后,高高在上岂是能让一个官家小姐随意玩弄的?难道叶小姐就想这么算了吗?可把皇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