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厉橪甚是意外:“父皇极少过问咱们府邸的事儿,怎么会?”
厉枭身子虚,靠在椅背上,缓缓道:“毕竟是给本王诞下了一对龙凤胎,父皇自然器重。”
“你说什么?这竟是真的?”苏婉凝诧异质问,她心知厉枭有多怨恨叶染秋,怎会与她生出孩子来,况且五年了,一点风声都没有,便以为这只不过是旁人以讹传讹的流言,不能信的。
叶染秋随性的摆弄着腕间的玉镯,语气很淡:“摄政王妃这是不信吗?”
苏婉凝赶忙牵强一笑:“怎会?只是从未听闻,有些惊讶而已,誉王妃真是有福气,恭喜啊。”
装,继续装!看你能装到何时?
一旁的厉橪,看着叶染秋如今完好无损的稳坐椅上,不由回想自己探查的小道消息,眉目肃然的说了句:“本王听说,太子妃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大理寺,人第二天就忽然抱病,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厉枭装作毫不知情,甚至还有些惊讶:“是吗?还有这样的事儿?臣弟最近一直深居府邸养病,倒是没听说。”
“哦?”厉橪质疑一声:“太子妃的葬礼可是大操大办的,震惊了整个京都,太子就没给你送贴吗?”
苏婉凝立马见缝插针道:“这就奇怪了,誉王与太子之间是闹了什么矛盾?连太子妃病逝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你一声。”
厉枭又不说话了,反而装作没听见似的,端起茶盏悠哉的喝了一口。
厉橪和苏婉凝会一唱一和,那叶染秋也不甘示弱,立马道:“太子没送帖子来,必然是顾念誉王身体抱恙,免了折腾才是,这才能证明兄弟情分呢,怎么在摄政王妃眼里,把话说的如此话里有话呢?”
“我没这意思的。”苏婉凝莞尔一笑,立马就能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太子妃也就与咱们一般年纪,就这样英年早逝,真是可惜了。想着前几个月,我还去东宫与太子妃喝茶笑谈,如今人说没就没了,还真是让人痛心。”
音落,苏婉凝挽起广袖,象征性的擦了擦根本就没有的泪花。
叶染秋面不改色道:“摄政王妃与太子妃一向交好,现下定是快伤心欲绝了吧?只是这鳄鱼的眼泪,再怎么装,也是挤不出来的。”
苏婉凝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染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想当年,你能嫁给摄政王,还是太子妃的功劳呢,听说好像是你帮了太子妃一个大忙,不知是解了太子妃的什么燃眉之急啊?”
“你信口雌黄!”苏婉凝显得有些激动,心虚的不敢去看厉枭。
厉枭端着茶盏,脸上虽无任何变化,但心里却起了端倪。
他知道叶染秋不会无缘无故的挑衅苏婉凝。
叶染秋失声一笑:“我信口雌黄?我怎么听说,好像是你帮着太子妃告了密,应该是事关后宫妃嫔的事儿,是谁来着?这人就挂在嘴边,得容我好好想想。”
苏婉凝有些坐不住了,紧紧的握着椅子扶手,紧张的咬着唇畔。
厉橪哪里容得了自己的正妻受委屈,脸色阴沉道:“誉王妃如此无中生有,可是要吃罪的。”
叶染秋没有半点胆怯,反而笑的有了几分嚣张:“哎呦,我倒是差点忘了摄政王还坐在这呢,听说摄政王要纳侧妃了,我可真是要恭喜殿下喜结良缘了。”
厉橪:“……”
这件事,苏婉凝可是与他闹了好一阵子,如今都没消停。
叶染秋这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染秋非但没收敛,越加语气加重道:“摄政王殿下还真是有福气,娶了摄政王妃这么大度又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若换做是我,我定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和誉王闹上一场呢。”
此刻的厉枭,已然在叶染秋的提醒下,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只是,苏婉凝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叶染秋如此针锋相对,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