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和你赌一局!今天你要还能套到东西,我就去参加高考!”
“今年考不上,我明年还去!”
“你要输了,从今往后别再管我的事!”
萧惟年看着他,淡淡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他举目张望了下,不远处有个蓄水塘。
今年大旱早已不见水,就剩中间的软泥还是稀的。
萧惟年道:“我正想着今晚给你做点什么好吃的……鳝鱼宴怎么样?”
王铁军和刘大壮对视一眼。
要往年,雨水充足时,水沟水塘里多少还能搞到点儿。
反正今年,他们没见过鳝鱼的影子。
萧惟民顺着他哥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一眼到底的水塘。
他邪气地勾了下唇角。
“行啊!弄到一条都算你赢!”
萧惟年便领着他们走过去。
他甩开网子,很随意地扔了进去。
于是,四人四双眼睛,眼巴巴地盯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之后,王铁军眼睛有些酸,揉一揉。
“年哥,这……恐怕不行吧?”
萧惟年从善如流道:“好像是不行,可能鳝鱼都钻底了。要不,你们谁下去踩一踩,把它们叫醒。”
萧惟民哼笑一声,自然是和他没关系。
王铁军和刘大壮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刘大壮眼珠子一转:“铁军儿,和年哥打赌的事儿还没兑现吧?”
“你踏马!”
王铁军说着就要来捂他嘴。
就虫草能不能卖钱一事,他和萧惟年是打了个赌,赌谁赢了就可以让输家干任何事。
可年哥都没提,这货提它干啥啊!
刘大壮躲开,哈哈地笑:“年哥,就让他去里面跳段舞怎么样?”
萧惟年没说话,萧惟民倒来劲了。
“我看行!”
说着,和刘大壮二人联手把王铁军推了下去。
王铁军大喊年哥救命!
萧惟年找块干净石头坐着,这才笑着开口表态。
“说起来,好久没看铁军儿扭秧歌了,来一个吧!”
铁军妈爱唱爱跳是村里出了名的,王铁军受其感染,有时玩高兴了也能来几下调节气氛。
还真有几十年没见过了……
萧惟年笑眯了眼睛,心口却如晚潮轻轻拍打。
萧惟年都表态了,王铁军无话可说。
‘得’了一声,脱了鞋子长裤扔上坎就往中心走。
边走还边扭着细腰。
引得坎上三人哈哈大笑。
萧惟民说:“铁军儿,再骚气点儿!”
刘大壮也跟着喊:“铁军儿,唱起来!就唱那个妹妹你等着我……”
“妹妹你等着我,等哥哥来把你娶,娶回家呀生娃娃……”
王铁军还真就扯着嗓子唱起来,边唱边扭。
萧惟年眼泪都笑出来了。
上一世,与几个兄弟之间的恩怨纠葛,走马观花般在脑子里闪过。
有智者早言,未曾失去过,等于未曾拥有过。
失而复得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珍贵美好。
不一会儿,王铁军就扭到了中心的软泥里,人一下陷进去,惊得哇哇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