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年点点头:“有人关注就好。”
王铁军不吭声。
心里只盘算着两件事。
赢了后让萧惟年干点啥,以及,如何逃脱家里的一顿毒打。
萧惟年又问:“今天大家挖的怎么样?”
“今天挖的挺多,好几家估计真能有富余。”王铁军答道。
萧惟年笑笑:“行,你俩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继续摆摊。”
“还,还去呀?”
刘大壮一张大饼脸皱成了包子脸。
王铁军贼兮兮地笑,“我和年哥的赌约还没完呢,咋不去!”
刘大壮呵呵。
心道,就你那怂逼样,顶多就是让人喊爷爷啥的。
年哥敢喊,你敢答应吗?
萧惟年也道:“是呀,我和铁军儿还没赌完呢,怎么着也得把明天坚持下来。”
刘大壮:“……行吧。”
有些人要作死,他也不拦。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屋里,王凤清贴着门板偷听院里的谈话。
萧汝林很心烦,“劝你别抱希望了,咱就认命吧。”
王凤清白他一眼,“认啥命?这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惟年起码敢做!”
“再说了,那猪肉他们是不是吃了?”
“讲好的拿虫草来抵有啥问题?”
“大不了,富余的咱不要,他们又没吃亏!”
萧汝林摇摇头。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
王凤清最讨厌他这样儿。
只一个表情,就能表达清楚他们不在一个层次。
就好像是在责怪,儿女不成器,都是因为她‘根’不好。
可她就是不想认命。
她高声道:“反正咱又没干坑蒙拐骗的事,谁敢乱嚼舌根,我撕烂他的嘴!”
院子里,刘大壮和王铁军听得明明白白,赶紧开溜。
萧惟年背手而立,抬头望月。
心里酸楚又温暖。
姜莉也好,父母也好,其实不存在相不相信他的问题。
他就是烂泥一堆。
在他们眼里,也是无法舍弃的亲人,也会坚定地相信,烂泥总有开出花的一天。
这才是最大的财富。
可惜,上一世,他愚昧蒙心,没能体会,更谈不上珍惜。
……
第三天。
上山挖虫草的人突然多起来。
欠肉钱的几乎是全家出动,有些没赊账的也去帮忙。
为了看萧家笑话,大家卯足了劲儿的干。
王铁军和刘大壮还是早早地去了镇上。
萧惟年仍旧在做他的木工。
坐便椅基本成形,怕刺到姜莉皮肤,他弄了些砂纸来细细打磨。
萧汝林今天破天荒地赖床不起。
王凤清肩负保家之责,也没下地。
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在院子里磨刀,将家里能用的刀全磨了。
惟民自那晚吃猪肉离家后就没回来过。
秀儿隐隐约约觉得家里要出大事,早早起来,懂事的去割了一大背篓猪草回来。
见到那坐便椅觉得稀奇,放下猪草就跑了过去。
“哥,这是啥?”
萧惟年没解释,只道:“你坐上来试试看。”
秀儿身形比姜莉还要瘦小些,坐下稍稍宽裕,怕掉下去,一下跳起来。
“哥,你这凳子也没个挡板,木料是节省了,可坐不稳咧!”
萧惟年笑笑,只一个问题,就问得秀儿好奇心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