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郗说:“那你来不及了,我和棠棠已经互相信任,情比金坚。”
蔺恩顾是真没见过靳郗这么厚脸皮的人。
他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这么说,晏小姐知道吗?”
靳郗说:“除非你不想再请她来你这儿坐诊。”
蔺恩顾:“……”
妈的,人要脸,树要皮,靳郗这是啥也不要了。
在一旁单人沙发上坐下,蔺恩顾说:“说回正事,我之前当温长河就是一个隐世低调的高人郎中,今天这一看,我怎么觉着,史东薇是畏惧他的。”
“这不准确,”靳郗说,“史东薇畏惧的是,温老曾经效忠过的人。”
蔺恩顾狐疑:“他不是二十多年前就上山上去了吗?”
“二十多年前,那人就是吴定春得毕恭毕敬的人,现在,”靳郗指了指北方,说道:“稳坐在那个位置上,吴定春不得思量思量,温老是不是他放在地方的定海神针。”
蔺恩顾惊诧不已,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半分钟之久,才说道:“为民,为民,这名字取的好啊,天选的人。”
靳郗没再言语,若要再详细说下去,牵扯出来的,可就不止一个温长河了。
蔺恩顾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以后要娶了温长河的亲传弟子,这事情传到那头去,怕是要变了天啊。”
靳家在宁城,那地位众人皆知,即便二十多年没有参与到各方争锋当中,看上去是最为稳妥正派的中立一方,可这二十多年,不论从哪一个领域,都被多方着重在意,就是怕靳家的天平倾斜,蔺恩顾敢说,在那群人心里,说一句“得靳家者得天下”都毫不夸张。
可现在,靳郗同晏惊棠之间的关系一旦曝光,那么,不论靳郗有没有选择,也一并会按照同温长河捆绑处理,到时怕是波涛暗涌,掀起血雨腥风。
靳郗抬眸看了蔺恩顾一眼,说道:“你担心的晚了,十年前我就已经选择了站队。”
蔺恩顾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靳郗说道:“沈悉,就是沈为民的远房表侄。”
蔺恩顾再次没有忍住,蹦出一句国骂来。
“我记得沈悉是上初中的时候,你跟着二哥去西南做公益的时候,资助的学生吧。”蔺恩顾说。
就这么一个来历,谁能想到他除了姓沈,还能和那位扯上关系。
靳郗说:“越是这样,越安全。”
蔺恩顾直摇头,早就知道靳郗计深远,哪里想到,还有这种细思极恐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