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菲此时涨红着一张脸，原本精致画过的双眼里布满了狰狞。
她就像是个抓到自己丈夫出轨的原配，怒不可遏的想要撕烂小三那张脸。
“你们在干什么？”厉声质问着。
陆寒川俊朗的面容上一点点有了寒意，他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放下，周身的气场不怒自威。
孙芳菲心头一震，忌惮的朝着陆寒川看了过来。
陆寒川神情冷漠，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以什么身份问出这个问题？”
杀人诛心啊！
孙芳菲脸上一下子变得惨白，对上陆寒川那双绝情的眼眸，心一寸寸沉到了谷底。
紧咬着下唇，垂在两侧的手死命的拽着衣角，才忍着没让自己发疯。
她红着眼眶，满脸的伤心，“陆少，你就那么讨厌我，喜欢她吗？”
说完，她上前就去拉陆寒川的胳膊。
陆寒川厌恶躲开了，剑眉微蹙，不高兴她问的这个问题。
他之所以一直容忍她出现在自己身边，就是看在那晚的一夜荒唐以及她救了自己奶奶的恩情上。
不过恩情归恩情，物质上他可以尽最大的努力弥补她，但这绝不是她干涉自己的理由。
双眸微眯，薄唇开启，依旧是无情的答案。
“是，所以孙小姐要适可而止，不要在闹了。”
孙芳菲心头一颤，这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她，也知道他的无情，可是真的有一天听到他亲口承认的时候，心里还是疼的不行。
陆寒川没去管她这会儿有多难受，没说太刻薄的话，已经给她留了最后的脸面。
脸色阴沉的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
冲着南希抱歉的道，“南小姐，我们改日在约。”
南希微微点头，目送他离开后，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孙芳菲突然发疯一样扯住她的胳膊，红着眼吼道。
“这回你满意了吗，你一直阴魂不散，不就是为了拆散我和陆少吗，现在你如愿了？”
南希皱眉，一把将她甩开，像是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去看。
“上次我就和你说了，脑袋不好就赶紧去看，不够钱，我给你筹款，什么大病，到处碰瓷！”
扔下这么一句，无视她愤怒的眼神，大步离开。
孙芳菲就这么一个人被扔在了餐厅，周围各色的目光都在打量着她。
有服务生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小姐，您是吃饭还是……”离开？
最后两个字没说出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觉得孙芳菲碍了他们的事儿了。
孙芳菲气的胸口剧烈的浮动，一把将旁边的餐盘狠狠摔在了地上，气哄哄的跑了出去。
结果一出门就和人撞了一个正着，气不顺，打算破口大骂的时候，对方已经先开了口。
“抱歉，孙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孙芳菲猛地抬眸，直接对上沈丰担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