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让商羽等多久，大约十几分钟后，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来面试。
最先过来的，是一个华侨，声称因为挂念祖国所以想要回国发展，曾在水果、小软等国际巨头公司里担任中层管理。
但是，在加速器的判定上，他却只值“十万”年薪。
还不如实验室里的“民科大佬”。
“下一位吧！”商羽直接说。
那人走后，钟杰开口说：“这人我知道，能力还是有的，只因为不适应国内职场环境，才一直没有找到工作，你不考虑一下吗？”
闻言，商羽想了一下，说：“你确定他是因为挂念祖国才回来的吗？”
“什么意思？”
“过一段时间，也许他会跑。”商羽道。
加速器判定“价值低”，可能是能力低，但也可能是“归属低”。
就比如说老梁，他的价值才“两千”，可实际上论忽悠人，他怎么也值个三五万，之所以低，是因为对公司“别有用心”。
“你的意思是，他‘避难’来的？”钟杰恍然。
接着，另一个面试者入场。
这人是个应届毕业生，清华毕业，跟商羽还是校友，人品、学历方面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在加速器的判定上，却也只是“二十万”年薪。
这就比较低了。
清华毕业生，月薪两三万的，谈不上吊车尾，但绝对算不上优秀。
“你想应聘经理？”商羽询问。
“对。”那人点头说：“我觉得我有能力胜任——我读金融专业，实习的时候做过集资上市，你在网上都能查到……”
说了一大通，也确实都对。
然而，却远不能让商羽满意。
“那如果我制定的规划是永不集资，永不上市，百分百控股拒绝一切融资，你觉得你能做得来吗？”
“那种明显没有前途的公司，我不去。”
“好吧，下一位。”
商羽算是明白他为何价值不高了，因为钻钱眼儿里去了，只想着融资和上市，根本没有考虑过好好去做一家企业。
这种人，你说能力吧，他有，说有用吧，他也绝对有用。
但是，价值确实不高。
九天科技又不是做金融的，公司的主体是“科研”！
“看样子，你开公司不是为了赚钱？”钟杰说。
“你误会了，我就是为了赚钱，而且要赚大钱。”商羽摇头说：“但我赚钱的前提，是不能用股票坑同胞，更不会为了赚钱，让别人有机会插手祸害我的公司！”
接着继续面试，一个小时不到，就否决了五十多人。
有高材生，有大公司离职高管，甚至还有几个老外。
却最高不过三十万年薪，有的甚至年薪不到五万——这让商羽突然明白，自己实验室里能有杜建平跟恒远，绝对是捡到宝了。
杜建平的科研能力和潜力，远远没有挖掘出来。
而恒远，恐怕也很不一般。
“还以为遍地都是‘月薪百万’的人才，实际上我真是想多了。”商羽把所有人都面试一遍之后，发现连个“年薪百万”级别的人才都找不到。
更不用说，年薪千万级别的牛人了。
“这些都不行，还有没有更好的人选？”商羽询问。
闻言，钟杰摇了摇头，说：“时间紧迫，能找来的人不多，但是就算时间够多，找来的也不会好多少。”
这让商羽犯愁了。
“一个配得上百万年薪的都没，难道，要降低一下标准？”
可是降低了标准，能力上，他就不放心了。
“那个，话说，你看我怎么样？”钟杰思索许久，最终开口道：“总经理我没那能力，但做个人事部经理，负责给你招人，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