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陈鼎突然朝顾秉怀笑了笑,“是非对错,陛下自有决断。”
顾秉怀皱起沧桑的眉,阴沉沉地开口:“你什么意思?”
他刚说完,黑漆漆的牢外突然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油灯。灯光瞬间照亮了天牢,只见刚才收了陈鼎金子的狱卒快步走来,躬身打开牢门,将金锭双手退还给陈鼎。顾秉怀正疑惑那狱卒为何要这样做,四周油灯摇曳,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蓦然出现。
待看清楚那身穿龙袍的人是谁,顾秉怀当场错愕。
陈鼎忙向靖德帝行礼,毕恭毕敬道:“陛下,我家大人提出的法子果然奏效,陛下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岂不是比顾太傅一纸口供更真。”
靖德帝好似没听见陈鼎在说话。
他眼底酝酿着无穷风暴,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
不等众人反应,靖德帝朝顾秉怀扑了过去,狠狠捶打。顾秉怀比靖德帝年长,长期抱病根本不是对手,他也不敢还手,只得瑟缩在角落任由靖德帝拳打脚踢。
靖德帝气疯了。
他边打边骂:“原来是你!是你害我和嘉宜父女分隔十多年!”
“你竟还想下毒谋害我!”
“顾秉怀啊顾秉怀!你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枉朕将你视为心腹手足,你竟然一直觊觎我的妃子!”
“静妃是你也敢肖想的吗?”
“……”
顾秉怀一开始被发现还有些胆怯,但听他拿静妃说事,顿时硬气起来,一把推开靖德帝,咬牙切齿:“你不配提她!是你害了她一生!她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