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弟追问:“兄长!你究竟干什么了?你不是说只在扶桑洗钱吗?怎么会跟嘉宜公主车上关系?”
门外禁军叫嚣,开始打砸搜查,捉拿顾秉怀。
顾秉怀皱眉:“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反正你记得按我交代的做。情况不对,立马带着金银和家人逃离京城。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陛下对我早有猜忌,顾家大厦将倾是迟早的事。”他叹了口气,“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拖累了你们。”
“兄长……”
“别说了,快收拾东西。”
眼看禁军撞开了大门,顾秉怀推开胞弟,坦然地走上前,以肱骨老臣的姿态傲然道:“无需大动干戈,陛下要召见臣子,过去便是。”
顾秉怀胞弟眼看着兄长被禁军带走,他摸了摸怀中信纸,手忍不住颤抖。
这么大的阵仗,莫非嘉宜公主失踪和兄长有关?也不知嘉宜公主此时在何方,她能否回京来帮兄长求情呢?
……
扶桑。
春山县。
微风吹绿了群山,零星的花朵点缀其间,豆腐店红色的招牌在绿树掩映下,格外醒目。
顾客来到豆腐店门口,沉声道:“一块豆腐。”
老摊主将豆腐打包好,一手交货一手收钱。他仔细一看,“钱”不是“钱”,而是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纸。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今日生意好,豆腐日落前便卖光了,年迈的老摊主早早关上大门。屋中少女穿着对襟绣花的襦裙,不同于扶桑女子的打扮,矜持优雅地饮茶。老摊主走上前,将方才收到的信纸递上,用生涩的大元官话道:“公主,顾副使的信。”
少女斜睨了一眼,伸出手,淡淡道:“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