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脸色苍白,双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姬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内侍贾说:“传孤谕令,命王宫侍卫营三百甲士即日起包围中宫,不许任何人进出。你亲自去一趟,收回王后的玺印,快去!”
“诺!”
纪姜腿开始打软,一个没站住跌坐地上,姬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双眸刺出两道凛厉寒光,冷冷地说:“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且管好你自己吧!否则,你当明白孤为什么要杖毙这告密的宫女。滚吧,哼!”
纪姜好容易才站起来,也不知如何走出大殿的。这好像和她预料的结果不一样,王后不是快要倒台了吗?可为什么看起来表哥反而恨上自己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娘娘,都怪奴婢行事不密,被那贱婢探知底细了。如今那贱人不知去向,肯定是去秋寥宫或是去夷己那里了。咱们该怎么办啊!”獳羊姒急得要哭出来了。
番己只觉自己脑中一团糨糊,她强迫自己镇定,必须先理出一个头绪来。事已出了,无法抵赖她也不想抵赖,那么就该想想如何让此事的罪责全担于自己身上,不能牵绊到太子。若是大王封宫,谁可以给太子带消息,叫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呢?
她忽地一抬头,说:“快,去叫伯姬来!”
中宫外,刀甲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院墙内,无数的内侍宫女四散惊逃,呼喊道:“侍卫要开始拿人了,快跑呀!”
内殿中,獳羊姒看外面实在乱得不成样子,几次想出去喊几嗓子,都被番己制住了,她说:“随他们去吧,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等闹腾够了,他们就会明白,一入深宫,生死不再由己,再闹腾也是无用的。”
“娘娘------”獳羊姒哽咽了:“大王竟如此狠心,先是封宫,后是夺走你的王后印玺。难道他要------”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废后是吗?”番己替她说了:“或许吧。但我相信,至少在这之前,他会来这里,亲耳从我嘴中听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獳羊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揪住番己的手恳求道:“娘娘,你可千万不能再倔下去了。若是大王来了,你一定得服个软,认个错,说不定这事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下来,奴婢冷眼瞧着,大王对您还是有情的。便是一时生了气,好生哄着,时间一长不也就没事了。娘娘,你可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了。”
“乳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番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獳羊姒略安了安心,又想起一事,禀道:“娘娘,伯姬公主已经出了中宫,娘娘尽可放心。她是个心里明白的孩子,不会往夷己那边去的。”说着说着,心头涌起一股愤恨之意,咬唇道:“先是出卖太子,后又出卖娘娘,早就该把那贱人铲除了,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她不会有好下场的。”番己断然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