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瞬间哄堂大笑,有鼓励的,有赞扬的,有谆谆教导的,有平易近人的。
傅松一边回应,一边将他们领进白沙镇档次最高的酒楼。
他招呼众人做好,正准备招呼人上菜,却发现杨青皮在旁边忙活。
傅松一愣:“杨哥,你怎么也来了?”
杨青皮看他一眼:“怎么,我不能来吗?
不仅我来了,我奶奶也来了。”
“什么?郝月珠奶奶也来了,这……怎么能劳动她老人家?”
傅松转过头,果然看到郝月珠正在和几个年纪颇大的老者聊天。
同时他心里也暗暗奇怪。
盾构机的原理构造,主要涉及的,是工业方面的知识。
郝月珠和杨青皮擅长的却是农业,二者根本没关系。
杨青皮嘿嘿一笑:“觉得很奇怪是吧?主要是奶奶觉得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来转转。
今天来的,很多都是她的老朋友,因为工作原因,很久都没见过了。”
得,这是把自己这里当成交流会了。
但傅松却更加高兴。
作为一个泱泱大国,各方面的专家比比皆是。
只是限于条件,大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各研究各的,很多技术其实都重复了。
如果能有效的进行交流,绝对能省很多力气,也能激发更多的灵感。
想到这里,傅松忽然觉得,自己要不要在成立一个各领域专家交流中心?
平时大家没事就聚一聚,玩一玩,说不定这样反而能推动科技快速进步。
当然,傅松也就这么一想。
下午,众专家吃饱喝足,最后来到松可建筑工程总部。
一台盾构机被运送出来。
所有人收住脸上的笑意,神色开始变得认真。
盾构机,陆地工程之王,这个称号可不仅仅只是说说。
为了他傅松花了将近八个亿,如果拆解出了问题,不仅傅松损失惨重,他们也将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傅松却异常冷静,他大手一挥,道:“开始吧!”
盾构机开始被肢解,一个个零件被分离开。
每拆解一个零件,就会有相关专家过来将其拿走。
而拆解的过程,更是全程录像。
傅松则一个一个的标注其作用。
刚开始进展的很慢,但随着大家越来越熟练,速度顿时快了起来。
拆解队伍也由一组变成两组,两组变成四组……
最后,一共有56组人同时进行。
至于傅松,已经不需要他一一讲解那些零件的作用,因为大部分这些各个领域的专家都知道。
只有一些难度较大的,才需要傅松进行标注。
傅松也终于发现,自己真的小觑了天下英雄。
甚至到最后,傅松已经完全帮不上忙。
因为就算有疑惑,这些专家们经过讨论,也能自己解决。
饶是如此,这台盾构机的拆解,也用了将近一周。
之所以耗费这么长时间,还是众专家故意压低了速度。
他们一边拆解,一边标注,一边研究,一边分析。
旁边的年轻助手在旁边不停的忙活,傅松亲眼看到,这些助手手中原本只是一页纸,最后慢慢变成一本书。
终于,盾构机完全被拆解开来。
所有专家更忙了,他们夜以继日的琢磨,实验。
傅松却清闲下来,发现自己帮不上忙后,他将所有精力都放到中疆铁路的挖掘上。
另一台盾构机轰鸣声不断,傅松也第一次见识到科技的伟大。
原本险峻、坚固、结实、不可逾越的大山,在这种机器面前,就像脆弱的纸。
很快,三个月过去。
“傅总,不好了,不好了。”
迷迷湖湖的,傅松从床上醒来,看着神色焦急的李老白,他脸上全是不解:“怎么了?”
“那台盾构机,它坏了。”
“什么?”傅松一愣,接着大吃一惊:“怎么会坏的?”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开山工程已经接近尾声。
也就是说,最多两天,野牛沟的山体就能彻底打通。
这里是中疆铁路最险要,挖掘难度最大的地方。
只要将这里修通,其他都不是问题。
可现在那台盾构机竟然坏了,这也太不结实了吧?
傅松连忙跑到工地,负责工程的工人一脸沮丧。
傅松问:“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工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们操作的时候一直非常小心,前几天碰到花岗岩层都没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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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早上刚工程半个小时,忽然基座开始发热。
我们赶紧关停,等温度恢复后,想再启动,发现已经没反应了。”
傅松皱起眉头爬上盾构机,然后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眼睛上。
他想通过眼睛的备注,找到出问题的部位。
结果看了半天,眼睛都看流泪了,也没发现原因。
没办法,实在是盾构机上的零件太多了。
傅松眼中全是红字,一个出故障的零件藏在其中,根本发现不了。
正不知所措,忽然一个傲慢的声音响起:“哟,真出问题了?
啧啧,这可就不好办了。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检修一下?”
傅松抬头看着他:“真的?你愿意帮忙?”
克里斯嘿嘿一笑:“必须愿意啊,我可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乐于助人。
不过,我不会白忙。
检修一次一百万,不包括零件。”
傅松的眼睛跳动了两下,谁知克里斯又道:“对了,我说的一百万,指的是欧元!”
“你……”李老白的脸直接就黑了。
正常人花钱买东西,本来就有保修期,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年。
而像盾构机这样的超级大件,往往是五年以上。
可现在仅仅用三个月就出问题了,对方不保修就算了,还狮子大开口。
简直欺人太甚。
傅松深吸一口气:“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克里斯一愣:“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走了。”
“你敢再说一遍吗?”
傅松看着对方,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滚!”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