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月之镜守护者化作黑炁消散。
神情一松。
力竭地坐在地上。
‘开天命’状态的后遗症接踵而至。
浑身肌肉酸痛。
休憩片刻。
唐平恢复了些气力。
他站起身，走到实木椅子前坐下。
紧接着。
鬼神收集录浮现眼前。
哗啦啦的一阵翻动，直到最新一页。
黑山羊母神的化身——月之镜守护者的模样刻印其上。
旁边还有一行扭曲的字符。
‘献上你的一切，成为至高母神的眷族’
唐平凝视鬼神收集录上的月之镜守护者，想要看看祂的过去。
可预想中的绢帛彩画没有出现。
反而是出现了两只模样古怪的鬼神。
左边的鬼神是一团巨大的绿色形体，长着橄榄球般大小的红色巨眼。
右边鬼神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牧神潘，半人半兽，头上长着一对山羊角，下半身长着一条羊尾巴与二条羊腿。
两只鬼神似乎发现了唐平在窥视祂们。
祂们的目光立刻看向唐平。
隔着鬼神收集录，祂们仿佛在与唐平对视。
片刻之后。
两只鬼神消失。
祂们出现的时间不多不少，恰好十秒钟。
甚至没给唐平仔细观察的时间。
随即鬼神收集录‘月之镜守护者’的一页上漂浮出一缕绿灰色的鬼神炁窜进唐平眉心。
唐平没有细究两只鬼神出现的原因。
但他也隐约察觉到鬼神收集录上出现的两只鬼神应当和‘月之镜守护者’有某种共同的联系。
甚至于祂们有可能是黑山羊母神的化身之一。
可当下并不是思考这两只鬼神来历的时候。
处于‘阴阳调和’状态的炁活性竟然比肌肉纯度先突破百分之十。
只能说理解‘月之镜守护者’的内在逻辑，给唐平的炁活性带来了极大的提升。
为了防止炁活性大于肌肉纯度。
唐平调动脑子里剩余的所有鬼神炁融入肌肉。
想要借此一举突破百分之九点九的界限！
“呼……”
唐平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声如闷雷。
青筋一根根凸出皮肤，如同虬结的巨龙盘踞其上。
被鬼神炁游走过的肌肉无比坚硬。
在鬼神炁的作用下，一根根肌肉断裂、重塑，往复循环。
唐平的肌肉纯度在不断地提升。
可即便如此。
还是没有突破界限的迹象。
半个小时之后。
唐平脑海之上的所有鬼神炁消耗一空。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只差最后一层薄膜……
只要刺穿它，就可以突破到百分之十！
“最后再搏一搏！”唐平喃喃道：“如果再不行，我只能提前打申请去东瀛转一圈了。”
他调动脑海之上正在演化的棋子兵，将其内部的鬼神炁全部掏空，融入肌肉。
可棋子兵内部储存的鬼神炁不过是一级、二级的鬼神炁。
这类鬼神炁对于突破肌肉纯度的界限用处很小，大多时候只能用来蕴养肌肉。
消耗完棋子兵内部储存的鬼神炁。
唐平的肌肉纯度依然徘徊在百分之九点九。
虽然还是百分之九点九。
但唐平现在的身体素质比刚才要强很多。
“果然不行……光靠鬼神炁还是迈不过第一道门槛。”唐平轻叹气，自言自语。
正当唐平思考去东瀛该做些什么的时候。
一股浓雾笼罩几成废墟的拍卖台。
收藏家再次出现。
他拄着手杖，站在拍卖台上，看了一眼坐在实木椅子上的唐平和地面上晕厥的姜清风和张长生，面色微变，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嘶……唐平小兄弟，你真厉害，居然能把黑山羊教团全部解决，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的这具身体了。”
“来吧！”
“成为我收藏品里的杰作！”
音落。
收藏家抬起手杖轻轻一砸。
浓雾朝着唐平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