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泽的话，白芷一头的问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不解的问道，“你认真的？”
方泽一脸奇怪的看了看她，然后说道，“当然了。”
说到这，他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张卡, 又掏出了一柄小巧的手枪。
那两样东西，在之前进审讯室的时候，就被安保局的专员们搜出来了。放到一边。
白芷有看到，但是没在意。以为是方泽自己的。
现在见方泽拿出来，她不由的惊讶道，“所以, 这是他们为了收买你, 加的钱？”
方泽点头，“对啊。”
“这张卡里, 据说有20万里尼。”
“而只小手枪。”
说到这，方泽拿起了手枪，把玩了一下，说道，“是一件特殊宝具，名叫【标记之枪】。是庞署长在崔学民死后，从他那拿走的。”
“它可以瞄准射击，但是没有子弹，也打不死人。只是会在目标身上留下标记。”
“标记持续一个月。我可以实时获得对方位置。也可以把位置分享给我想分享的人。”
“让大家一起追踪他。”
见到方泽居然真的在那兴致勃勃的讲着复兴社怎么收买他，给他送了个什么好东西。
白芷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自己真的是一个安保局分局的副局长吗？
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手下吗？
为什么，他敢当着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聊自己被如何收买的话题？
想到这，她不由的打断了方泽的话，然后问道，“停一下, 方泽, 你没开玩笑？”
见到白芷这么问，方泽也收起了玩闹的心。
然后他认真的说道, “是的。我没开玩笑。白芷长官。”
“昨天晚上，我正式的再次成了复兴社的一员，成了一个双面间谍！”
“双面间谍？”
白芷感觉自己的脑子真的有点不够用了。
间谍就间谍，怎么又成了双面的？
方泽看着白芷，苦笑着摇摇头。就自己长官真的是满身的义气，半点的脑子啊....
所以，他只能把后续的事情又都完完整整的给白芷讲了一下。
原来，那天庞署长朝着方泽伸出橄榄枝之后，方泽一开始是想一口回绝他，并干净利落的干掉他。
但是在要动手的时候，却想起，以庞署长的精明，他可能本体前来吗？
方泽觉得几乎不可能。
那么，他干掉庞署长，除了树了一个大敌之外，就没了任何意义。
但是，让他就这么放庞署长离开, 他又不爽。
所以，他灵机一动, 答应了庞署长的招揽。
但是, 却提出了两个条件。
一是：拒绝画饼，要想方泽为他做事。那么就要拿出诚意。
庞署长明显有备而来，当即就拿出了那张卡和那件宝具，算是定金。
并承诺，后续方泽每次提供给他们新的情报，他们都会给予相应的奖励，给方泽提升的资源。
二是：庞署长要为了他牺牲一下，放弃这个身份。
他的理由是，他现在还没加入安保局。安保局对他也没那么信任他。
而出来见庞署长，很可能早就落入到了安保局的眼中。
再加上自己刚加入安保局，级别比较低，那么拿到的情报也会少很多。
所以，演戏演全套。为了方泽在安保局的发展，不对，是为了复兴社在安保局的渗透，方泽请求庞署长自我牺牲。
这样，方泽就可以拿着署长的尸体，去找安保局领功了。
其实方泽的这个提议也并不单纯，他就是想试探一下庞署长。
如果庞署长不答应，或者脸变色，那么很可能他是本体前来。
那么方泽可以赌一把，直接用法禁律令把他留下来。
如果庞署长答应了.......
那方泽就省了动手的力气。
能用“大义”，把这样一只老狐狸，逼着自裁，方泽觉得比自己动手还要爽。
于是.....庞署长就这样在方泽面前，笑着挥刀“自尽”，并一边刨着自己的骨头，一边还告诉了方泽一些秘密情报。
都是他这几年故意留下的破绽和线索，可以佐证他内奸的身份。
比如他办公室桌子下面的暗格里，有最近刚刚收集好的机密。
比如他家里，有传送文件情报的仪式。
比如，他在探查署控制的几名探员身份。和专案组里控制的那名探员身份。
比如枯骨杀了人，虽然可以借着骨头恢复，但是却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查看其真正的死亡时间。
这一系列的线索和证据，足以锤死他自己了。
而等讲解完，庞署长也把自己的骨头挖了出来，然后把染血的匕首递给了方泽，留下了一地的血肉，纵深一跃，跳下了探查署大楼.......
而在跳下大楼之前，他还不忘叮嘱方泽，去了翡翠城，要先去红灯区，找对接人接上线。然后定期提供情报......
看着他全程的表演，方泽真的是不由的想要鼓掌：狠人啊....真是个狠人......
听完了方泽的讲述，白芷也终于明白了方泽的意思。
她不由的看着方泽，面色严肃的说道，“你真的打算当一个双面间谍？这样很危险的。”
方泽叹了口气，一副摆烂的躺在沙发上，然后反问白芷，“长官。那我问你。”
“除了我提供的复兴社的那些线索之外，你还有复兴社其他的线索吗？”
白芷摇摇头，“没有。”
方泽，“那你有袭击复兴社，走私【铭28】的那个神秘组织线索吗？”
白芷又摇摇头，“没有。”
方泽再问，“那现在马上要花朝节了，你有花朝节相关的线索吗？”
白芷再次摇摇头，“没有。”
方泽摊了摊手，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长官，怎么说呢。我知道你想要做一番大事业。想要超过那个名叫.....什么清的人。”
“所以才千金买马骨的把我挖到安保局。”
“想要和他公平竞争，挖出花朝节的秘密。”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你什么线索都没有。一问三不知，我也不能只靠猜，就破解谜题啊，不是吗？”
“所以，我只能自己剑走偏锋，去找线索了。”
“这几方势力，很明显都对花朝节感兴趣，他们调查了这么多年，手里肯定捏着一些线索。”
“所以，在咱们得不到任何外来帮助的时候，从这些已经有线索的组织，或者势力手中，得到他们的线索，就成了最辩解的方式。”
听到方泽的话，白芷恍然，但她还是有点担心的说道，“可是....你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方泽笑了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说到这，他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小手枪，说道，“更何况，我这除了破案之外，也有额外的收获，不是吗？”
白芷：.......
莫名的，白芷总感觉这个好像才是方泽的目的。
看着方泽摆弄了一会宝具，白芷回过神，然后她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听到白芷的问话，方泽把宝具放起来，然后说道，“接下来。咱们分三个方向同时走。”
“第一个方向是长官你，你去安保局尽量闹一闹，要出一部分关于花朝节的资料。”
他道，“我猜顾清那边肯定会推诿，不想给你资料。”
“但是......你闹一闹，总会给一部分。毕竟也不能太难看。”
“第二个方向是我，我今晚就去红灯区！”
“和复兴社的人马接上头！然后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情报！”
说这话的时候，方泽是一脸的严肃和认真。但白芷就是感觉.......怪怪的。
因为他的嘴角好像不加掩饰的在向上翘....
总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她晃了晃脑袋，把这种古怪的念头给驱散，然后不由的问道，“第三个方向呢？”
方泽道，“第三个方向是........”
“有没有吃的，长官？好饿啊。一天没吃饭了？”
“而且，我来到翡翠城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啊。”
“你们能不能看着给解决一下。”
“还有，我的奖金什么时候下来啊？我快穷死了。”
白芷：.........
五分钟之后，小百灵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拿着个小本本在上面一一记录着。
她萌萌的重复着，“唔，白姐姐，我都记下来了。我一会就去为方泽准备。”
小本子上写的满满当当，里面从主食，蔬菜，肉类，到水果，日用品，乃至配车，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甚至在最后，还有一套公寓的使用权......
此时的方泽，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刺溜刺溜”的吃着面条，一边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片刻，趁白芷不注意，他悄悄的捅了捅小百灵，询问道，“白芷长官这么有钱啊？”
“我就随口一说，她居然全都答应了，而且全都让你买新的。”
他顿了顿，问道，“在安保局工资这么高的吗？”
听到方泽的话，小百灵愣了一刹那，然后她迷茫的说道，“工资？安保局有工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