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肮脏的人不少,污眼的事也多,可终究还是有行侠仗义的年轻人,身材矮小的大汉老二嬉笑着贴近那锦衣少年,后者按住剑柄的手忽然拔剑,双手持着剑以剑尖对着大汉,老二反手拔刀高高跃起,只一刀便将锦衣少年的剑斜斜砍断,狞笑着继续向前走,“原来这剑啊,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看来这人啊,也是这样,只是有副好皮囊,可…裆底没种!”
一脚踹倒锦衣少年的大汉老二,高高举起刀尖,就要给撑着地不断后退的家伙一个痛快,结果就被行走江湖的游侠,以一枚飞石击中大汉握刀的手,吃痛的老二几乎握不住刀柄,另一只手捂着已经快速红肿的手腕戒备着。
只见一个穿着灰衣长发的老者,踱步走来,他的步伐不大,可有缩地成寸之能,三两步就到了两拨人跟前,正好跟这群人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他只是盯着锦衣少年身后瘫倒在地一脸柔弱的女子看着,转过头像着那六人拱手道:“那小娘让与老夫处理如何?你们这拨人跟那少年离开便是。”
脾气暴躁无比的无耳无鼻大汉老五走向前来,一双睁大的双眸中有浓郁的狠厉之色,他二话不说直接出手,双锤抡圆朝着老者身上砸去,灰衣老者轻捋着胡须一退再退,老五一锤不中,双脚蓄力飞身而起,一只大锤脱手而出,另外一只大锤狠狠甩在飞出的锤柄上,锤如流星,疾驰而去。
灰衣老者扔是一避再避,打出了怒火仍未能近老者身的大汉老五,只好停下身形,以手指着灰衣老者气极道:“一把年纪还想着老牛啃嫩草。”说完示威性的挺挺跨骨,“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
灰衣老人也不生气,竟是盘膝而坐,笑眯眯道:“黄口小儿光耍嘴皮子可不行,你行你上啊,等下谁腿软谁是孙子!”
山头上的三波人出奇的默契,谁也没先动弹,那锦衣少年默默地护着柔弱少女,小声宽慰道:“九娘别怕,咱们有救了。”
山头边上其实还有第四拨人,只是离得远,只当是凑热闹的,那群人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在搭理。
第四拨人正是拉着丁前溪非要过来凑热闹的甄有钱二人,此时摇头晃脑的甄有钱小声道:“兄弟,我收回刚刚那句,想把那小娘抢来给你做暖床丫鬟的话,乖乖,不得了,你身子骨太弱,无福享受啊!”
丁前溪一头雾水。
前者趴在草地上看了迷惑不解的少年一眼,卖起了关子。
锦衣少年慢慢着跟柔弱女子抱在一起,相互安慰,那女子将头埋在男子肩膀上,紧紧偎依在锦衣少年心上,用旁人察觉不到的声音贴在少年耳边温声说着,“公子,求人不如求己,你若真想救我,不如拿你的命换我活下来,如何?”
有嫩白纤手贴上男人心口。
身体僵直了一瞬的锦衣少年,整个人瘫在女子身上,姿势旖旎。
大汉老五心口闷气正无处发泄,转头瞥见那对男女躺倒在地,抬起手将一柄大锤抗在肩膀上,吐了口唾沫,呸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到临头了,脑子里装满了浆糊,还有心思想那事?”
“要爽也该老子先来!”
他飞奔上前,抡起大锤击在锦衣少年头上,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来,后者身体应声滚落,翻了三四个圈,整个人面贴着地,软趴趴地一点动静也无,瘫软如泥,竟是已然气绝了,一身筋骨血肉糜烂,精气神全无。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一锤能有如此大威力的老五,看了一眼嘴角殷红的柔弱女子,暗道声糟糕,拔腿便跑,同时开口体醒同伴:“小心那女人!”
话说出口,可动作已经迟了,本来被压在地上的女人吸收尽嘴角最后一丝血气,猛然起身,探手一抓,就将那挥舞着单锤用力奔跑的汉子拽到跟上,站起身来的女子身体凭空抬高,按住大汉老五的头颅,脆声声笑道:“本来还想着跟公子过一整晚的花好月圆,没曾想被你们这一群废物坏了好事!这个年纪还有童子身的年轻人,所蕴动情灵蕴哪里是你们这群,精气神早已所剩无几的废物可比的!不过嘛,好在人多,倒也勉强凑数。”
刚刚嘴上威风凛凛的大汉老五,只觉得一阵香风入鼻,浑身瘫软,但某处却躁动无比,心动如雷,血气鼓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