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瓜子空白了不知道多久,我渐渐就转成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眼皮也格外的沉重,想醒又醒不过来,四肢虽然有了感觉,却是酸麻一片,就跟冻僵了似的。
恍恍惚惚的有那么一会儿,总感觉自己的身边来了一堆的人,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处在这种环境下,人都会有种错觉,就是分不清这些究竟是现实还是错觉,我努力想睁开眼瞧瞧,可眼皮子就跟缝上了似的不动分毫。
可突然!就听耳朵里传来啪的一声响,紧接着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又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我整个人直挺挺的打了一个激灵,四肢百骸就跟打通了似的,噌~我就座起来了。
“还好还好,这人还活着!”说话的是个老头,满脸胡子拉碴,一嘴的臭鱼烂虾的口气,能把人顶一个跟头。
我坐在起来之后,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张老脸,还有那能顶人一个跟头的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的缘故,此时此刻,被老头那口气一冲,我呕的一声,低头就吐,那叫一个难受,眼泪差点都给呛出来。
“老刘头,你特么给我刷了牙再过来!呕~”我一边吐,一边把老刘头那张老脸拨到一边,吐了一会才觉得胃里好受一些,抬起胳膊擦了擦嘴,就感觉手心一凉抓着什么东西,低头扫了一眼,就见自己抓着一枚长方形的印章!
见到这个东西我是相当的无语,先前发生的事情一瞬间充斥我的脑海,虽然还有点乱,可也知道见到我太爷爷那事儿估计不是一个梦,佐证就是我手里这枚小巧的印章,以及另一只手里抓着的那本道书!
我没想到这事能有这么邪性,也不知道我那鬼差太爷用了什么办法,能让这两样东西跟着哥们一块还阳!当然,我现在没功夫去想这些,实在是现在哥们的状态,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胳膊腿是没一处不疼的,估计是冻着了,入秋的天,我特么就在外面躺了一夜,不难受就怪了。
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有好心的老头老太想要扶我一把,不过都被我给拒绝了,现在的我只想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好在昨天晚上卷闸门已经打开,就剩一个玻璃门了,拿出钥匙进去,店也不开了,再次锁上门,回到自己的小屋蒙头就睡!
至于那枚印章跟阴阳风水术直接扔到了床头,蒙上被子我就迷瞪了起来。
人们常说白天睡不好觉,我就有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不是身子骨酸疼难以入眠还是其他问题,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更睡不踏实!
折腾了能有半个来小时吧,兴许是累到了极限,听着门外已经热闹起来的街道,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了个昏天暗地,蒙着被子出了一身的汗,等再睁眼的时候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算算时间,都快睡了一天,幸好的刚过夏天,天黑的还不是那么早。
又躺了一会儿,活动了活动四肢,除了还有些酸疼之外,身上已经有了一点的力气,但是那股子难受劲是一点都没去,看来是真着凉了。
白天虽然蒙着被子出了一身的汗,但冻一晚上也不是闹着玩的,躺着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现在一坐起来,不光是脑袋难受了,嗓子也火辣辣的疼,吞口唾沫嗓子就跟刮痧似的疼!
也睡了一天了,想着起来喝点水活动活动。
平常自己一个人生活惯了,也没有烧水的习惯,何况现在刚过夏天,渴了就买点冰镇的饮料,现在想想自己还有瓶没喝完的雪碧,忍着难受起来找了半天从杂物堆里找了出来,拧开瓶子就往嘴里灌。
但这一口差点没把我的半条命给要了,雪碧的气泡流过嗓子眼,就跟无数个刀片似的,疼的我把刚灌进去一口的雪碧全给喷了出来,捂着嗓子在那无声的嘶吼,同时也不知是不是扯到哪根筋了,脑瓜子就跟要裂了似的一般难受,差点没一头栽地上去,缓了半天才适应过来。
就这一下我可是不敢再耽搁了,忍着疼踉踉跄跄的出了门,趁着还有意识,打个车,直奔了社区医院!
社区医院一般在这个社区的中心位置,我的杂货铺有点偏,加上身子骨实在不行就打了个车过来,好在不是下班的点,除了一些急性病人,也没什么人这个点过来看病,整个社区医院还是挺清净的。
到我进门,社区里的大夫跟护士正聚在一块嗑瓜子呢,若非这些人穿着一身的白大褂,我都以为是不是进了什么活动中心了!见我进来,在里面闲的无事的医生护士,紧忙扔了手里的瓜子皮,该洗手的洗手,该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有的就直接进了处置室。
我是真难受的够呛,进了屋直奔问诊台,座那就不想起来了,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三十岁上下,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大夫就走了过来,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脖子里还挂着一个听诊器,笑模笑样的坐在了我的对面,随后看了看我的脸色,开口就问:“怎么了,感冒了?”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不感冒来你这里?但我现在哪有功夫跟他啰嗦,不经意的摸了摸额头,感觉比手心可烫多了,估摸着有点发烧,然后看了看大夫的胸牌回道:“毕大夫,我可能着凉了,有点发烧!”之所以叫他毕大夫,是他胸口的胸牌上写着呢,主治医师毕学君!
听到我的回答,毕学君又看了看我的脸色,随后扶了扶黑框眼镜,随手在本子上写下发烧两个字,然后从旁边笔筒里抽出一个温度计来。
“你先凉个体温,这阵子季节交换,感冒发烧很正常!”
我听话的接过温度计,甩了甩夹进了咯吱窝里,看医生就这点,感冒发烧永远都很正常!
随后我俩人又一问一答了好几遍,我把我难受的症状都说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共也就那些感冒发烧的症状而已,等聊完这些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拿出体温计一看,好家伙,都快顶到三十九了!
毕学君一看也吓了一跳,拿着体温计就是一句话:“输液吧,连输三天!”
我一听输吧!不输还能怎么办!
毕学君也挺利落,唰唰唰一阵奋笔疾书,不大一会就开好了方子,满满的一张纸,我看了一眼,虽然不认识都是什么药,但也大概清楚,这真是给开了一堆东西,什么吃的输的全开上了。
这还不算什么,等我真把药拿出来的时候,看着小框里跟座山似的处方药,我心里是一阵的妈卖批,这哪里是输液啊,分明就是给你换血呢!
但咱也不敢问,兴许真能好的快点也不定,何况现在嗓子难受,也没功夫废话,只是临了又跟大夫说一声我嗓子疼,给开点特效药,没成想对方还答应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毕学君这小子又给我开了一副处方药,说之前的处方里消炎药不多,这次给多开点,好的快!
我是真无语了,啥也不说了,又去取了一回药,等回到处置室放下药瓶一看,不得了!足足花了我六百块大洋,拼死拼活两天我才能挣的回来,看来我是真不适合生病!
处方放进处置室,然后就等着输液,输液的时候是一个小护士来给我扎针,看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估计也是刚毕业然后来这诊所实习来了,我也没在意。不多久就有一个老护士走了过来,问我怕不怕疼,说这药有点疼,要不加个止疼药吧。
而我的第一想法是,估计这又是要骗我的钱,我就说不用,输个液有什么疼的,之后就没在搭理我。
不多久,小护士就端着器具走了过来,要搁以前,我话匣子打开早就跟小护士开始拉家常了,但现在我是真难受只想休息,就连漂亮的小护士,都没兴趣在这时候过多关注,把手甩到床边意思是你扎吧,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