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恪低头,一双血淋淋的手,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向下流淌,伏恪不敢相信,用力甩手,但是怎么也甩不掉。伏恪不敢相信,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伏恪想说他没有,但是看着血淋淋的双手,他沉默了,负面情绪也是他,虽然他一直不想承认,但是自己的双手早已鲜血淋漓。
“判刑吧。”钟馗不再多言,看向阴律司,判官崔珏。
判官崔珏正襟端坐,声音洪亮:“罪人伏恪,犯故意杀人罪,故意灭族罪,两罪并罚,判处永世不入轮回,监禁铜柱地狱!”
十八层地狱的第六层,铜柱地狱!
黑白无常上前把伏恪押下大殿。
伏恪没有再辩解,第六层地狱。
.....
“伏恪!伏恪!你怎么了?!”突然听见有人在呼唤伏恪。
“啊!”伏恪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里,扭头看向一旁,是千凌,就是一愣。过了好久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千凌急切地问道,“你一直都在出冷汗,而且状态很差,做噩梦了吗?”
“我睡了多久?”伏恪稳了稳心神,手撑着想起身,但是极其的虚弱,身体就像掏空了一样,原来是梦境,伏恪擦了擦头上的汗,同时盯着自己的双手,手上很干净没有血。
“至少三天。”过子杰从一旁走来。“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躺在妖兽的尸体上,昏迷不醒。把你弄过来后,你又昏迷三天。”
“这是哪?”
“一方湖附近的一个山洞。”
“扶我起来。”伏恪想让人把他扶起来,一旁的江绝倒是想主动的把伏恪扶起
“你刚醒,别走来走去。”千凌劝阻道。过子杰和江绝都没有动。
伏恪摆了摆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根长棍,拄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山洞外走去。
清晨地阳光普照着大地,生机勃勃。伏恪幻想着,湟水秋涨,携带着泥沙,哗哗地流淌;幻想着;幻想着林树凝绿,远山迷蒙,逶迤深沉宛如细浪;幻想着累累青枣,羞枝低垂,留念着夏日满林的弥漫花香;幻想着苞米叶黄,花穗苍苍,野菊盛开在茫茫的山坡之上。
而一方湖畔却是死气弥漫,尸横遍野。湖水泛着红色,大地染上了血色,伏恪第一次感觉到,眼睛里没有颜色,只有黑白是一件多好的事情,这份黑白给了伏恪一点点的慰藉,让他一个接口相信,自己的手上没有颜色。
然而伏恪的心里有血色,血色就像是一道道屏障,遮住了他的路。
“你去哪?”
伏恪没有回答,它的内心是愧疚的。伏恪一瘸一拐走向湖畔,看着无数的妖兽的尸骨,有那么一块都是土岩鳄的七零八落的尸体。
伏恪颤颤巍巍从储存戒指中拿出一把铲子,一铲一铲往下挖。他弯着腰,而显得有些佝偻,身子很虚弱,挖土的铲子,都拿不稳。挖一铲子漏半铲子。不知知道多少产后,地上出现一个大坑。
伏恪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沉重的石板,他一只手固定着石板,一只手吃力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突然,“彭”的一声,石头掉了下来,摔成了几半,伏恪楞了楞,看着一地碎石,又走到远处,吃力的背起一块石板,蹒跚着走向他刚才挖的坑,千言万语不言而喻!
众人都不理解,伏恪在干什么,江绝想上前帮伏恪,伏恪适声音沙哑,“在那别动!”
“你到底怎么了?”江绝冲伏恪喊道。伏恪没有理会。
“他在挖什么?”
“不知道?”
“他像是在给谁立碑。”
“有人牺牲了?”
没人知道伏恪在为什么立碑,碑又为谁而立。
只有伏恪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