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潺潺流水声飘进秦川的耳朵里,秦川侧过耳朵想听的仔细些,可是声音突然又消失了。秦川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他忍着疼,再次环顾着四周,“看来真是中邪了,先前被智宇哥拽回去,现在,是真的进了原始森林。”
秦川摸着背在后背的背包,自言自语道:“有时候真的挺佩服自己的,中邪了,还能把必需品带在身上。”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打开手机照着前面的路。
各种奇怪虫鸟的叫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打了个寒颤,有些畏惧地原地转了一周,心想:“这里感觉阴森森的,再走下去,我肯定会迷路的,还是早些回去比较稳妥。”秦川遵从了心声,开始往回走,可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待他低头来看时,却什么也没有。跟着,一阵白色烟雾飘升了起来,渗透在山林的每个角落,而且越来越浓重。秦川心里开始打鼓,“这里怎么会起这么浓的雾?不行,我得赶快离开这里。”
秦川从背包里拿出匕首时,记者证擦着背包面滑到地上,他却一点都没察觉到。秦川继续往前走着,一根树枝丫被他踩断,于是他弯腰在地上摸到这根树枝,抓住树枝一端,另一端来回的在地上探索着。后面每走一段路,就用手中的匕首在树干上刻上记号。走着走着,秦川再次听见了流水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
秦川以为马上可以看到一条溪流,眼前的浓雾向后排着,一棵粗壮的古树出现在秦川的眼里。这棵树与其它树不太一样,它树干粗壮,冠枝庞大,树叶繁茂。总体高度没有其它树高,树上有根须垂下,树背还有许多的苔藓。秦川仰头看着这棵大树,纳闷道:“这是榕树?南方的树种,在这里怎会生长的这么好?”
唏唏刷刷的连续好几下金属摩擦石头的声音,荡在林间。秦川好奇地瞅过去,一个老者,坐在大树的另一侧,正精神贯注地磨着手里的短刀。
“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在这里磨刀?”秦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问问路。秦川看着这位老者,身着古代青灰色束腰麻布上衣,下半身穿着束脚踝青灰色麻布阔裤,没有穿鞋。两腿分开,坐在有着轻微斜度的地上,背靠着那棵大树。双手按住的刀,来回在放在地上的磨刀石上磨着。
秦川终于鼓起勇气往老者那边走去,忽然有丝微弱的光照到他的身上。秦川转身看了一眼,一间房舍出现在他的眼里,准确的说,是面十几米宽的一堵房墙。在中间的大门前,还摆放着两尊石雕。左边是白狐石雕,右边是黄鼬石雕,两座石雕似有血有肉般震慑人心。
这间房舍透着一股阴森感,这种感觉飘进秦川的心里,他想:“什么时候有的房子?会不会是那老头的家?”一想到这里,他认定那老头只是隐居在深山里,一个不愿理世事的倔老头而已。于是他决定去向老头问出山的路,可当他转身再看老头时,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川打了个哆嗦,疑惑道:“奇怪,人呢?”他快速走到老头刚刚磨刀的地方,转着圈四处寻找老头的身影,可是什么也没找到,看到的只有慢慢充斥而来的浓雾。
秦川决定去大树东面的房舍里看看。他慢慢走到房舍边,先是多瞅了两眼门前的两尊石雕像,再走到木门前。见双环门扣上没有上锁,便试着推开上了红漆的柳木门。木门吱吱呀呀地开了,里面很黑,看得不是很清楚。秦川突然想到拿树枝来探路,可是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这时他才想起刚刚被打架的黄鼬和白狐吓掉在地上了。
看着浓雾充斥着自己刚刚走过的地方,秦川不打算回去捡树枝,他打开手机微弱的光,照射着房舍内。然后大胆地迈出一步,跟着后脚也走进房舍里。出于礼貌,秦川喊道:“大爷,大爷,我是路过的旅客,进来是想问你出山的路,绝对没有恶意。”秦川又往前走了几步,“这里是你的家吗?请问……”
秦川的右脚踢到什么东西,接着他身体往前冲趴,一只右脚还留在原地,手机从他手中直线飞出,砸到地上,还奔达了几下。摔趴在地上的他,撑起身子回头张望,影影约约一个人影岔开双腿,坐在地上。秦川吓得往后挪动身体,微弱的烛光刷地一下亮起,一个老者正在坐地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