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威一定是出事了!”
“出事?他能出什么事?难道他也被蛇咬了……哎呀!”妘雨织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脚,跌趴在地上,双手被树枝划出了几道血口子。
走在前面的李恒忙拉她起来,问:“怎么了?”
妘雨织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刚刚被绊了一下。”
李恒撕掉身上的一块布将妘雨织的手包好,然后拔起戳在地上的火把,压低照着前面的灌木丛。
一个人的双腿一动不动地伸在灌木丛之外,妘雨织吓得躲到了李恒的身后。李恒将火把凑近那人的脸,妘雨织吓得用手捂住嘴,但是还是发出了惊恐的叫声。李恒发现萧立威的嘴唇成紫黑色,很像是中毒的样子。他蹲下身体仔细观察着萧立威,发现他的整条腿浮肿,在小腿上有被蛇咬的牙印,伤口周围开始有腐烂的迹象。
妘雨织也蹲了下来,“应该是被今天围攻我的短尾蝮咬伤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和萧立威在一起还有谁知道?”
“好多人都知道。”
李恒抿了抿嘴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把尸体给埋了,再装作萧立威人还在我们手里,然后把你爹娘换出来,再去投靠太子刘据。”
“可是太子本就是陛下的孩子,他们终有和好的一天,到那时该怎么办?”
“如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估计巫蛊之祸也就大白于天下了,你爹娘也会沉冤得雪的。”
萧府的大管家萧仁卓,带着十几个小厮出城找他们家的公子萧立威。萧仁卓骑马跑在前面,他大声问身后的一个小厮,“你确定公子出城是朝这个方向去的?”
“大管家,小的看见公子和妘小姐一同骑马出城,往这个方向去的。”
萧仁卓左手一挥,“你们勤快些,公子很可能就在前面的山林里,谁先找到公子,国舅爷重重有赏!”顿时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呼啸而过,十几个人快马加鞭地往山林里赶。
一行人马赶到山林,他们将马栓在林边的树上,带上兵器和火把进了树林。
李恒等他们进树林后,绕到他们身后,悄悄的把他们的马给放了,然后和妘雨织同乘一匹马迅速赶往长安城里。
精明的萧仁卓发现了奔逃的马儿,忙朝此处奔来,高喊道:“什么人?”可是为时已晚,眼看着两个黑影越逃越远。萧仁卓气愤地问道:“看清脸了么?”
“回大总管,天太黑没看清。”
“好像是一男一女。”
其实萧仁卓看到的也是一男一女,他心想:“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公子他们?不对,因该不是,妘家小姐是不会与公子同乘一匹马的。那个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突然有个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问他还要不要找公子了,萧仁卓肯定道:“公子当然要找,所有人自行组成几个队分头找。”
萧仁卓话音刚落,小斯们继续在山林里寻找萧立威,只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萧仁卓返回长安城时,特意问执勤的守城士兵,“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同乘一匹马进城?”士兵的回答是没有,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于是他又对身边的小厮说:“你们两个去李将军府给我盯着,看看那个妘家小姐有没有去将军府。”
“是。”
“你去妘家盯着,看那妘家小姐是不是回府了。”萧仁卓指着另一个小厮吩咐道。
“是。”
寂静的夜总是很漫长,妘雨织睡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想起萧立威的死状。然后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爹娘,直到寅时才渐渐睡去。一大早,李恒过来找她,见她还没起床便转身离开没有打扰。
而萧仁卓得到的消息是没看到妘小姐在李家,萧仁卓喃喃自语道:“既没回家又不在李府,难道她和公子都出事了?昨晚那个骑马的女子不是她?那又会是谁?”他感觉到事情的不妙,觉得必须要将此事马上报给老爷。
萧承刚以国师的身份,在宫中为陛下炼制丹药已有数月,这数月里他只回府过几次。因为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办事的公公催的紧,他不得不加紧速度没日没夜地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