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到最重要的事情上来。”亚历珊德拉打断了几个“老朋友”间的言语交锋。
“封印的时限将至,我们必须在封印破除之前,拿回‘兽’。在解决这件事情之前, 希望你们能抛弃成见,携手合作;可以吗?”
博图第一个响应:“当然,就像以前一样。”虽然响应的最快, 但是他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轻佻。
“像以前一样?你是说上一次我们联手推举高夫人担任手合会领导的事情吗?”吉冈信毫不留情地拆台。
手合会的五根手指都是各自独霸一方的黑道枭雄,几百年相处下来,互相之间常有隔阂,对亚历珊德拉这个领袖也未必服气。
“信,我们是专程来解决‘兽’的问题,不是来听你发牢骚的。”亚历珊德拉气势陡然一变,“这个问题本来就是因为你的失误才造成的。”
吉冈信满不在乎:“我已经在解决了。”
“从你第一次说解决问题,到现在好像已经过去四十年了?”索旺达同样在拆吉冈信的台。
吉冈信不以为意:“矢志田市朗是个很高明的对手,但是他快要死了。活得长久就是有好处,你可以在一旁安静地等待你的对手老死,最后再出面收割胜利。”
“‘兽’的封印最多还剩下一个月。”
“矢志田市朗连这个星期都未必活得过去。”吉冈信说。
博图不解:“那你为什么要通知我们过来,等着他死掉不就好了吗?听说矢志田集团濒临破产,他的儿子应该顾不上望月平了——矢志田集团的金融危机是你干的吧,信?”
“我只是推了一把。”吉冈信随口解释一句。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找我们来,还用上了最紧急的通讯手段。”
吉冈信收敛了一直轻佻的表情:“我原本一直在等着矢志田市朗安静地死掉,但是最近忽然发现,他似乎在望月平里安排了什么大动作。”
“什么意思?”
“我担心他发现了‘兽’的秘密。”
亚历珊德拉阴沉着脸:“这不可能,‘兽’已经掩埋地下整整一个世纪了。”
“谁知道呢?矢志田市朗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吉冈信同样沉着脸,“而且他快要死了,而‘兽’恰恰能救他的命。”
“‘兽’对容器有极高的要求,可不是一个快死的老头能驾驭的。”亚历珊德拉依旧质疑。
“我说了,谁能保证呢?矢志田集团收购的所有艾德曼合金原矿都被送到了望月平。我试探过矢志田信玄,他对此一无所知;所以安排这一切的只有矢志田市朗。”
“或许他真的能依靠科技做出点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吉冈信说,“反正他也快死了,或许他想在临死前搞出点疯狂的事情来。”
“你怎么能确定矢志田市朗的行动是为了‘兽’?”博图在一旁问。
“除了‘兽’那里还有什么?”吉冈信反问,“还是说你要赌一把,赌对方不知道‘兽’的存在,你想拿‘兽’作赌博的筹码?”
亚历珊德拉直接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绝对不行,‘兽’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反击昆仑,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但是,就算我们把‘兽’找回来,容器的问题怎么办?”索旺达问。
亚历珊德拉胸有成竹:“这不是问题,容器早就找好了,而且,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日本了。”
……
同一时间,日本关西国际机场,一老一少两个盲人互相扶携着走了出来。
两人各自手持导盲杖,可是看行动似乎全然不受残疾的影响;这种特殊组合着实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但是被注视的两人却对传入耳中的窃窃私语全然不感兴趣。两人都同样神情凝重。
其中白发老人用暗哑的声音对年轻人说道:“我们的行动要尽快了,马特;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