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这里了，想溜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纪无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教堂，刚一进门，身后那扇类似书页的大门便随之关上。
他只好站在原地，刚要开口行礼，就听见知识教皇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伙子不要拘谨嘛，再上来一些。”
纪无再次上前三步。
加上他之前走的那几步, 距离身后的大门已经有快接近十米的距离了，可知识教皇似乎还觉得不够。
“你这小子是害羞啊？”
知识教皇调笑道：“怎么？怕我们这群老头老太太吃了你不成？”
“当然不是，只是冕下以及各位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小子不敢上前而已。”
纪无抬头回答着，可脚下却未挪动半分。
现在到大门的距离已经是跃迁的极限了，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使用精神力，也知道在米修面前使用阵法纯粹是找死。
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他出于本能，还是喜欢将自己置于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上。
“哈哈哈，巧言善辩！”
知识教皇笑骂一句，随后倒也不纠结这距离上的问题了，开始将话题引入正题：“契约，你签了吧？”
“回冕下，签了。”
“可有觉得委屈？”
“没有。”
纪无摇头，满脸的真诚：“这个价格换虚无之镜的使用权，想来也是小子占了便宜，怎么算得上委屈？”
这话当然只能这么说！
要是纪无回一句‘太贵’或是‘委屈’，说不定知识教皇当场就要摸出手术刀，给他来一场外科手术了。
“知道就好。”
知识教皇微笑点头，开始第二个话题：“听说，你有事想找我汇报？”
“是！”
纪无躬身拱手：“冕下！地狱之门将于162天后开启，请知识教会及时做好准备！”
“嗯，我知道了。”
这件事其实在命运之都的那一夜后，其余六神教会就都知道了。
只不过因为某人的说辞, 导致众人非得要前往七神教会，找各个教皇汇报一次这件事。
而且到目前为止，众人都还不知道老疯子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为了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那未免也太没有必要了些。
就像他为什么要帮助陈寒诺参与诸神宴，最后请神判也是一样，纪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其中的用意是什么。
总不能只是想看一眼命运女神生气的样子吧？
那多少是有些在死亡的边缘反复试探了。
“那……”
纪无感觉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就试探性开口道：“小子就先告退了？”
这该说的事儿都已经说完了，要是再不走，纪无总有一种要被安排的感觉。
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他脑壳里还留着一枚知识教会的红衣主教级遗物，对方要是在支付租金之外，让他再做些什么力所能及的‘小事’。
纪无怕是不好拒绝的。
“这么着急干嘛？”
知识教皇果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眼神随后就飘到米修身上：“小修，你不是还有事要和他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