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慕雨摇摇头,将手中的枯草举到他面前,像是在求夸奖一般,“你看,我们找到寻旧草了!”
云策揉揉她的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夫人这般天真。
他忍不住说她,“这又不是给你自己寻的,吃力不讨好,你那么开心做什么?”
“你不懂。”慕雨抬手勾起他的下巴,眼中似有挑逗之意,“我们受过许多苦,看他们甜一些,我心中也好受一些。”
云策没有再说话,只是觉得自己现如今这副身躯极其碍事,好多事情想做却做不了。
他用手按着慕雨的脑袋,迫使她将头转过去,低声在慕雨耳边道,“现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你最好乖一点。”
慕雨打了个寒颤,不是吧,这个男人怎么变成女人了还是这般不老实。
她赶忙后退一步,将云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下来。
她警告云策,“咱俩的任务还没完成,你可别自己先露馅了。”
云策只觉得她好笑,“也不知道是谁现在面红耳赤,吐气如兰。”
闻言,慕雨忙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果真不正常。
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阔步走在云策身前,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还不等走进自己的寝宫,便听到震天动地的呼噜声,好像要将房顶掀开一般。
她有些不好意思,幸亏这宫中的侍女都已经被她遣散,要不被人听到这还了得?
她硬着头皮走进房间,只见大黑正躺在她的榻下,硕大的脑袋枕靠在金丝楠木的床边,也不嫌硌得慌。
慕雨嫌弃的挪开他的熊脑袋,招呼云策将自己手里的寻旧草找个花盆种起来,这才腾出了两只手,晃晃悠悠将大黑拉到她早就给大黑准备的垫子上。
一切办妥,她才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有了空档休息。
“这大黑,看着挺虚,挺可爱的,没想到还挺瓷实的。”慕雨也不嫌弃大黑的熊爪弄脏的床榻,径直躺了上去。
“虚?”云策只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一般,“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觉得大黑熊虚。”
他不由得佩服起慕雨来,“你眼里的他该不会还是如同幼时一般娇小吧?”
“那当然。”慕雨不置可否,“大黑不管长到多大,在我心中永远是需要照顾的小熊崽崽。”
云策也能理解,就像自己不管成长了多少,在自家兄长眼中,永远都是那个无法值得托付的人选。
但他并不气恼,凡间的沈长安确实算不得值得托付之人。
云策回到神位后,每每想起来自己当年在渊启山上用璞剑伤了慕雨,还伤的那样深,他就觉得当初自己就该死在渊启山的那场大火之中。
以至于后来,他也抗下天雷,将慕雨受过的苦一个一个再受一便,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脖子上的那道划痕。
毕竟,他还得留着性命等慕雨回来呢。
正想着,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慕、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弃桐的声音响起,云策的眼中,杀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