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不必气恼,依我看,此番若是收功,那便一切努力都白费,此时宝贝已经进入最后的融合阶段,依我看,即便没有我等从旁守护,也能自行组合,说不定火山此时爆发因祸得福。”一名老者说到这里,把心一横,道:“不如一赌?”
“赌?”器宗掌门皱眉。
“对,赌了!”另外几名老者纷纷咬牙切齿地附和着。
“好!反正此番我等也是破釜沉舟,这次如果没有成功,与天火教和火行门的斗宝再输一次,我等也是倾家荡产,到时候即便他们不赶我们离开,我等也难以在天火岛立足!”器宗掌门最后没有一票否决,当即六人飞快退了出去,从火山口疾掠而出!
此时的火山底部,地壳如沉睡的巨人,它似乎只是想小小地翻个身,最后却又作罢,然而它虽然只是轻微地动了动,所造成的灾难却是无法估计,好在北冥海地广人稀,自天火岛以西上千里,都发生着地震,地面塌陷,山川轰垮等随处可见,沉睡的一些火山,自然不甘落后,纷纷露出了獠牙!
天火岛的大火山也正在酝酿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发,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随着大地深处传来的“咚咚”闷响越发频繁,火山猛然下沉,不到半柱香的光景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幕极为夺人眼球,那可是上千米高,方圆数百里的一座活火山,就这么整个沉陷下去了?
“轰!”依然有小规模的喷发,再也没有任何规律可言,随处可见,却很是密集,如同烟花绽放一般,只用了大半日的时间,方圆两百里成为熔浆湖。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器宗掌门一行远远地立在一座山峰上,目睹这一切,他们要发疯了,一个个痛心疾首,同时也感到无比失落,这就是大自然,即便是他们这样的修士,同样渺小如同尘埃。
很快又有修士出现了,正是天火岛的天火教和火行门的高手。
“我等炼器一生,日日与火打交道,自认为对此已经能够运转自如,凭借火的力量和窍门,让我们开宗立派,代代相传下来。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却为何感到阵阵后怕?”天火教的教主是一名略显年轻的高手,看上去四十岁开外,但他一双眸子却是无比沧桑,显然也是一尊老怪!看到大地一片熔炉,他也感到了自身的渺小。
“咦?不对,那是什么?”天火教的一位长老没有教主那般多愁善感,这种自然现象他认为很正常,修士能够趋吉避凶,便是王道,这就是修士和凡人的区别,他很庆幸自己踏上了这条道路,否则被熔浆淹没在里面,十个自己也尸骨不存。然而这个时候他却看到那熔浆湖里,猛然飞出了一个人!
“那是谁?”
很多人都在关注,很快就发现了熔浆湖里有一个人冲天而起,见状,在外围的众多修士立刻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来。
“传闻地焱炎火每过千年就会显化一次行迹,但它变化多端,极难捕捉!”天火教教主双目炽热,再也没有了适才那种对天地的敬畏,大手一挥,道:“谁能将地焱炎火抓到,便是极大功劳,弟子破格提升长老,长老破格拿太上长老的俸禄,还可以向本座提任何一个要求,有在场的众人见证,我绝不食言!”
“是,掌门!”天火教中个个都是打起了精神。
另一方的火行门门主喝道:“抓到火心者,老子那五件上品法宝套装就是他妈谁的,不过,稍后争抢起来,畏惧者,别怪老子不客气,死!”
“嗷嗷嗷!”这种条件明显更加丰厚,一两百火行门弟子嗷嗷乱叫起来,个个打了鸡血。
器宗掌门也是精神一振,道:“我老了,早就想退居幕后,等下大伙当倾尽全力!得火心者,便是本派之掌门!”
然而眼下器宗正经历过一场失败,元气大伤,无论长老弟子对掌门之位显然都兴趣缺缺,一时间居然鸦雀无声。
“你们……”器宗掌门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差点又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那熔浆湖里冲天而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器宗一脉的老祖器宗。隔不多时,一团波光也是从熔浆湖里冲天而起,出了熔浆湖,那团波光陡然炸开,却是六个老掉牙的老头子!
“狗娘养的杂碎,哪里逃?”驼背老人愤怒大吼!
外围的三派高手见状,立刻大呼不妙,心道这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啊。
“掌门你看,已经有六个老头在捕捉地焱炎火,我们还要不要出手?“
“教主,你怎么看?”
“蠢货!眼看到手的鸭子岂能就如此飞了,我们人多,出手!”火行门门主率先打出法宝!
“小的们,挡我者死!干他老娘!”天火教教主毫不含糊。
一时间数百件大大小小的法宝遮蔽天日,朝器宗还有六老招呼而去。
“该死,吾乃尔等祖宗!”器宗大怒,虽说很多法宝对他来说无伤大雅,然而也不能全部无视,当头的几十件法宝一下子将他的前路给阻挡住,好在身后追击的六老也同样被法宝围困,一时半会儿哪里还能顾得上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