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狗嗅了嗅那几根毫毛,呜咽几声,表示嗅不出什么结果。
毕竟只是几根毫毛罢了啊,夏雨琳也不怪它:“你好好呆在这里,我去劫富济贫了。”
说罢,她开始去撬一只写着“金条”的箱子。
她想过了,金条比银票实用,金条上就算打有烙印,也可以融掉重铸,但银票上若有夏家的记号,那就没法抹掉了,到时去钱庄兑现时搞不好会被抓到,而且会放进宝库的银票肯定都是大数额,会没有任何记号才怪了,所以,拿金条最保险。
这些宝箱上的锁都是好锁,不过还是难不倒她这个名侦探的高徒,两分钟后,她终于将宝箱撬开,一箱子的金条亮得她的美瞳都快要瞎了!
她心中大喜,打开麻袋,将这些金条往麻袋里塞,跟个飞天大盗似的。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屋顶的黑暗中响起来:“无知小贼,上次本王大发慈悲,饶你不死,你竟然又主动上门寻死!你才十七岁,怎的就这么急着要死呢?”
这回,夏雨琳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金条,右手操起那根凶猛的狼牙棒,左手拿起一盏包装得很好的油灯,盯着上方的动静,大声道:“我不想跟你打,但你若要阻拦本姑娘,本姑娘今天晚上就跟你决一死战!”
妖怪的声音在上方飘来飘去,很难判断它的位置:“哈哈哈,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跟本王斗?本王才不会一口吃了你,本王要一点点撕碎你的皮肉……”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有种就出来!”夏雨琳冷笑,“你其实光会说吧?连脸都不敢露,也敢这样吓人?你强还是我强,拳头上见真章,说得再狠也是废话!”
“你、你这个无知小贼!”妖怪显然被气坏了,但来来回回就只会骂这几句,“我是见你年轻,又是夏家后人,才网开一面,没想到你竟然目中无人!本王不发威,你还当是病猫了!”
话音刚落,什么东西就朝夏雨琳砸过来。
夏雨琳早有防备,冷笑一声,迅速避开,而后抄起另一盏油灯往屋顶的方向丢去。
灯光中,隐隐有一条四脚动物的身影一闪而过。
夏雨琳挑的这些油灯质量很好,外壳坚硬,被丢到高处后落在箱堆顶上,居然也没有摔坏,将那个区域的屋顶给照亮了。
夏雨琳不由心中大喜,又捡起数盏油灯,分别往各个区域的顶部抛去。
有些油灯摔坏熄灯,有些油灯仍好好地燃着,夏雨琳带来的油灯够多,很快,整个仓库的顶部都被照亮了,光影绰绰中,隐隐有什么动物的身影闪来闪去,却看不真切,但夏雨琳终于确定,“本王”的体形果然不是很大。
“妖怪大人,你果然是怕光吧?你是不是长得很丑,才不敢现身?”夏雨琳故意激它。
“混蛋,没眼光的蠢人!”心高气傲的“本王”哪里受得了这种污辱,骂道,“都说本王潇洒倜傥举世无双,当年还是人……人间的神时,不知迷倒多少美人才女,本王是一个都看不上,要不然哪里轮得到夏鹤清那废物开枝散叶!”
夏雨琳一脸黑线:“你不是野兽吗,怎么也跟人类姑娘谈恋爱?还有,你跟夏鹤清是什么关系?”
“老子……本王跟夏鹤清没有关系!本王”的声音忿忿的,“夏鹤清那废物给本王提鞋都不配!谁敢将本王与他扯到一起,本王吃了谁!”
夏雨琳确定,这个……妖跟夏落葵他爹有仇没错了,不过,既然有仇,干嘛还替夏鹤清看宝库?
“喂,你到底躲到什么时候?快点出来跟我打,难道你连个娘们都打不过吗?”
又有东西从上方的角落里丢下来。
“喂,你就只会丢东西吗?你不是会飞吗?你不是会隐身吗?你不是有森森白牙和如钩利爪吗,干嘛还躲起来?你再躲,我就认为你是病猫了?”
在夏雨琳的嘲弄中,箱顶上方的油灯被一盏一盏地弄灭了,上方不断陷入黑暗之中,夏雨琳由此确定:“本王”并不是害怕光明,而是不能现出真形!
为什么它迟迟不敢现出真容?是太丑,不敢见人?还是长得很奇怪,比如兽脸人身,不好意思见人?还是没穿衣服,身材不好,怕别人嘲笑?还是,它其实只是一只不正常的老鼠或小猫,害怕见人?
她这么想着,就将这些猜测说出来,结果惹来“本王”悖然大怒!
“吼吼——吼吼——吼吼——本王”愤怒地咆哮声,一遍又一遍地从黑暗中响起来,宝库里全是令人发毛的咆哮声,“我吃了你——我一定吃了你——”
夏雨琳于是确定,她果然说中了,就不知是哪条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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