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完行动记录以及相关人员口供的刘敬祖,脸色就像他身上的警服一样,给人一种庄严、肃穆感。
“就这些?”刘敬祖不冷不热地看向了刘娅婷。
刘娅婷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刘敬祖,一丝不苟地说道:“三叔,我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是盯着下面人忙活完的。马鹏的事情让董大山对警察失去了信任,所以他才只和宋长江商量了对付毒贩的计划。如果宋长江和孙组长不是战友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找到孙组长帮忙。”
刘敬祖冷冰冰地说道:“你说。”
孙树广神情沮丧地低下了头,一脸自责地说道:“刘厅,我错了,你罚我吧……”
刘敬祖不冷不热地说道:“罚你?孙树广,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不向上级汇报就擅自行动,你就给我准备到黑龙江砸石头去吧!”
孙树广一脸无奈地说道:“刘厅,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没法说!如果不是当时我恰巧在康县,宋长江也不会跟我说!县公安局局长马鹏都成为了他们的傀儡,天知道他们在公安系统里还有多少人、多少眼线?所以我才瞒着您制定了这个行动计划。”
刘敬祖恨恨地说道:“你仅仅是瞒着我吗?你瞒了所有人,包括你的手下!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孙树广,你是不是觉着缴获了四百公斤海洛因你就可以功过相抵了?我告诉你,别说是四百公斤,你就算是给我四百吨,如果躺在医院里的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也把你发到黑龙江砸石头去!”
孙树广面色黯淡地说道:“刘厅,不用您说,如果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自己脱下这身警服……”
“放屁!”刘敬祖一声暴喝,怒不可遏地指着孙树广叫道:“你以为这身警服是属于你的吗?它是属于国家的,属于人民的!哦,你想穿就穿,你想脱就脱,好大的口气啊!现在给我到医院去守着,告诉他们,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确保伤员的生命安全,特别是那个董大山,在我没有到之前,不准他断气!”
“是,保证完成任务!”孙树广哽咽地嚎了一嗓子后,便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跑出了办公室。
“三叔,我也去医院看看。”
“你给我站住!”
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的刘娅婷刚欲离开,就被刘敬祖的话给钉在了原地。
“三叔,还有事儿吗?”刘娅婷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呢?”刘敬祖不冷不热地坐到了办公椅上,掏出烟将其点燃后便是用那如同审讯犯人一般的目光凝视着刘娅婷说道:“娅婷,是所有搞情报的都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呢,还是你不把我这个三叔放在眼里。”
刘娅婷故作糊涂地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三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说呢?自己看!”刘敬祖面色平静地将卷宗和笔录推到了桌子的边缘。
刘娅婷一边翻看着卷宗和笔录,一边不解地问道:“没问题啊,我都已经看过了,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刘敬祖悻悻地说道:“亏你还是个搞情报的,难道你没有听过‘没有疑点的事实不可能是事实’这句话吗?”
“唰!”刘娅婷的脸色不由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刘敬祖不冷不热地说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找人去查?”
对于叶梓伊来说,幸福来得有些快,前天晚上她还在幻想着跟陈凤喜重逢的时刻,而此时此刻她却是能够听到陈凤喜的呼声。
陈凤喜、吕公云、鲁大将三个人就着整整一晚上,就着那一碟花生米、一盘小咸菜喝下了六包啤酒、六包二锅头还拐着三大瓶的雪碧。
三个人虽然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但是叶梓伊知道,他们谁都没有醉,只是累了,说累了也哭累了。
叶梓伊从屋里找出了一条毛巾被,蹑手蹑脚地将其披到陈凤喜身上后,便是小心翼翼地蹲在他身前,幸福地打量着这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
“呀……”
突然发声的陈凤喜,吓得叶梓伊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面颊羞红地说道:“看着你。”
“看着我?”陈凤喜不解地坐了起来。
叶梓伊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满含伤感地说道:“嗯,看着你,我怕你又跑了。”
陈凤喜不觉一笑,伸手将叶梓伊拉到了自己膝盖上。
脸涨得通红的叶梓伊不由自主地低头玩起了手指。
“你不是要看着我吗?怎么又不看了?”陈凤喜哭笑不得地说道。
叶梓伊嘟起了小嘴,怯怯地说道:“我现在能感觉到你,就不用看了。”
“啊……”
陈凤喜蓦然间起身,被他一把抱起的叶梓伊再一次发出了惊叫声。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太特妈的肉麻了!”鲁大将骂骂咧咧地起身走出了客厅。
还未等叶梓伊对鲁大将的话做出反应呢,另一边的吕公云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脸怨念地看着两个人说道:“久旱逢甘露这种事情我们能理解,但是你们能不能悄悄进屋里头慢慢甘露啊?非得守着我们两个光棍秀恩爱吗?”
“有本事,你也秀!”陈凤喜不屑一顾地白了吕公云一眼,直接抱着叶梓伊走向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