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曹振华笑声爽朗,杨晨的决定正中他下怀,一面是鼎力支持过他的武建忠武建孝,一面是老战友的儿子,他不想任何一方怀恨在心,伤任何一方的感情,哪怕多年不与杨国栋联系,毕竟是过命的交情,身为大圈话事人,岂能置之不顾。
“建忠建孝,你哥俩先走吧,没事了。”曹振华朝两人摆摆手,武建忠武建孝点头,从酒楼后门离开。
酒楼后,挺大的院子,停着不少车,还有五间连成一排像车库的库房,面积不小,武建忠武建孝哥俩清楚这排库房干什么用的。
地下医院。
帮派火拼后,大圈受伤的人都来这儿接受治疗或进行手术,里边有最好的医学设备药物,有最好的外科医师。
武家哥俩没多瞧那排库房,钻入一辆凯迪拉克轿车后座,地下医院,内地也不少,哥俩在西京就搞过,做脏活受伤的兄弟,一般不需要往公立医院送。
“妈的,姓杨的小王八蛋居然追到这儿,想他妈的赶尽杀绝呀!”武建孝坐进车里恨恨骂着,忐忑惶恐淡去之后,武老二满心愤恨。
偌大家业分崩离析。
寄人篱下提心吊胆度日。
风风光光一呼百应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全拜杨晨所赐,武建孝怎能不恨不怒,他咬牙切齿骂杨晨时,驾驶位正要启动车子的司机迅速扭过妖魅俊脸,问:“姓杨的莫非那个杨晨来了?”
武建孝咬着牙点头。
“孝哥,要么我找机会做掉他?”妖魅青年试探问,略显兴奋,这人正是曾与杨晨在西京北郊獒园交过手的周鼎,奈何那次交手情形混乱,顾此失彼,未能尽力、尽兴,没想到杨晨追到温哥华,周鼎恨不能马上放手一搏,决个高下。
“我也很想会会姓杨的。”副驾驶位的冷峻男人也忍不住回扭头插话,做武建忠贴身保镖十余年,想必不简单。
武建孝皱眉,觉得可以试一试,转脸瞧他哥,武建忠沉思片刻,缓缓摇头,叹气道:“曹老大不让杨晨动你我,又岂能让你我动杨晨。”
武建孝豁然开朗,继而咬牙切齿。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真他娘憋屈。
凯迪拉克轿车开动,驶出大院,驶入酒楼后面一条街,武建孝望着路边华人经营的各类店铺,脸色阴晴不定,终究没忍住,转脸贴近他哥,耳语道:“哥,咱们西京的家业垮了,可手里有大把钱,有家难回,不等于非得屈居人下看人脸色。”
武建孝话里有话。
武建忠何尝不懂弟弟的意思。
寄人篱下的确不是长久之计,可若想马上改变现状,很难很难。
武建孝见哥沉默不语,继续道:“哥,咱们可以慢慢来,先收买人心,根基稳固了,就算掌控不了整个大圈,起码混到五虎那地位,与其这样提心吊胆憋屈活着,不如拼一把,还有,前几天我和笑面虎张锦喝酒,那丫被我灌多,唠叨一大堆对曹振华不满的话,要不是咱们暗中帮曹振华,三年前接位掌权的人是他,如今曹振华吆五喝六,他哪能甘心,这倒是咱们翻身的机会,哥你觉得呢?”
武建忠依然沉默。
可弟弟的话已触动他内心敏感之处,这是野心!
酒楼内。
曹振华吩咐厨房做了一桌饭菜,盛情招待杨晨、索尔,席间,杨晨频频敬酒,表现出来的豪迈洒脱,令大圈几位元老刮目相看。
“杨先生,年少有为,现在的甘比诺家族得看杨先生脸色行事。”索尔点到即止,笑呵呵环顾在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