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
“别......”
随着方玉琪一声惊呼,陆沉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方玉琪仰头望着他,忐忑道:
“父亲新丧,我想...想帮父亲守丧。”
“明白了!”
大丧三年,喜丧三月,也就是说,三个月之内,不得犯戒,陆沉虽然对这习俗嗤之以鼻,却极为尊重自己娘子的选择,不过嘛,身为过来人,他有的是变通手段。
于是安慰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大半个晚上过去,两人都显疲惫。
“坏蛋......”
“嘿嘿~”
陆沉神情得意,却有点意犹未尽,方玉琪轻哼一声,目露柔情:
“陆郎~”
“怎么了?”
“姓姜的就在隔壁,要不你过去吧?”
“不!”
陆沉摇头:
“今晚是咱们新婚,只陪着你。”
“陆郎~”
方玉琪感动坏了,迟疑道:
“要不...把姓姜的叫进来吧?”
“真......”
陆沉差点笑出声来,见方玉琪似笑非笑,连忙改口:
“不行,就咱俩!”
“嘻嘻~”
方玉琪掩着红唇轻笑,陆沉小声嘀咕了几句,方玉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真的?”
“试试吧。”
陆沉神秘一笑。
“嘿嘿~”
大魔王一样的坏笑在深夜中回荡,让隔壁的姜红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披着红衣起身,与坐在案桌旁的两个小丫头大眼瞪小眼。
天色刚刚亮起,陆沉偷偷摸摸钻进了房间。
姜红娥转过身去,生气道:
“你好像很得意?”
“哪有...玉琪说要守孝!”
陆沉满脸郁闷,姜红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又拿我来撒火......”
“嘿嘿~”
陆沉把姜红娥抱起,不理两个垂头埋脸的小丫头,将人横放在被褥上,拥在怀里,柔声道:
“红娥,委屈你了。”
“不委屈。”
姜红娥摇头,仰头望着陆沉,一双凤目眨也不眨,认真道:
“只要能跟你一辈子,就知足了。”
陆沉心中感动,小声道:“一辈子长着呢,有你的好处,等过几天,咱们在长春观也拜一次堂,新鲜一回!”
“就你花样多!”
“嘿嘿~”
青草羞红了脸,低着头跑出了房间,俏青荷傻傻地站在原地,震惊地望着两人,一双小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呀,你这丫头怎么还在这里?”
姜红娥惊呼一声,俏青荷鼓起勇气,上前两步:
“青...青荷来侍奉公子。”
“死丫头......”
“上来吧!”
随着青荷一声惊叫,陆沉一把将人扯了过去,伸手刮了下琼鼻,得意道:“俏青荷,今天好好观摩,也让你瞧瞧本观主的气概。”
“嗯嗯~”
“冤家~”
陆沉得意笑着,杀的姜红娥溃败!
......
一场斗法结束,姜红娥开始修整,陆沉挑起青荷精致的小下巴,轻轻一印,从青荷身上迈了过去。
“冤家~”
背后姜红娥哀怨一声,沉沉睡去。
出了房间,陆沉又钻回了新房,躺在床上,体会着元息诀在体内自行运转,等方玉琪醒来,两人相视一笑。
心照不宣。
镇兵府开始举行方鸿的大丧,紧接着又是方玉琪继任镇主的大典,随后又是对数千镇兵的筛选与整编,方玉琪忙碌个不停,不过,有潼莘这个明面上的纵法仙师,又有陆沉在背后压着,一切自是顺风顺水。
等一切结束。
已是三日后。
镇兵营分成了南北两座,每营三千兵马,另设有三百人的射仙营,方玉琪成了六千三百镇兵与五万多百姓中,名副其实的主宰,胭脂虎潼莘则从兵中退出,成了镇兵府的首席供奉,也是整个奉仙镇的牌面。
至于陆沉。
作为方玉琪背后的男子,除了少数几人,鲜有人知,显露在外的身份,依旧是长春观的观主与镇兵府的普通供奉。
更少人有人知道。
方玉琪在继任镇主的第二日,就直接搬入了长春观。
......
“两手抱昆仑~”
“左右鸣天鼓~”
“猿背撼天柱~”
“赤龙搅水津~”
“嘿~”
“哈~”
帝康六年,二月初四。
陆沉在城外苦修青木长生功,小腹中的长寿丹逐渐趋于饱满,而在一旁,潼莘穿着青衣烟罗裙,正与孟瑶和虎妞玩耍,时不时传来几声欢笑,丝毫看不出纵法仙师的派头。
许久后。
漫天黄叶飘落,陆沉显得越发随性自然,轻轻一吸,无尽生机汇聚,第一颗长寿丹终于彻底养成,一身气力攀升至六千五百斤,他睁开双眼,眸中掩不住喜色,嘴巴一张:
“哈~”
一粒金色的丹丸从口中飞出。
金光灿灿。
光彩夺目。
【名称】:长寿丹
【信息】:一粒长寿丹,延寿三十年
......
“好,真好!”
陆沉高兴坏了,张口将长寿丹吞下,有这一粒长寿丹,他的寿限达到了一百五十一岁,堪称人瑞,非凡人可比。
“哥哥,咱们回家?”
孟瑶见陆沉停下练功,骑着虎妞跑了过来。
“嗯!”
翻身骑在虎妞背上,孟瑶化小,落在他的肩膀,开心道:“妞妞快走,咱们回家,红娥姐姐做了好吃的。”
“嗷吼~”
虎妞咆哮一声,慢悠悠向奉仙镇奔去。
不远处的潼莘非常委屈,飞身落在陆沉背后,纤手抱住陆沉,磨磨蹭蹭,陆沉生气了,反手将人拽到身前。
四目相对,潼莘容颜娇嫩,挑衅道:
“打我呀~”
“帕!”
“阿,再来!”
“帕!”
肩膀上的孟瑶撅起小嘴,天真道:
“姐姐不疼?”
潼莘慌忙收敛表情,笑着摇头:
“观主下手有分寸,不疼的。”
“哦~~”
孟瑶似懂非懂,小手缠着陆沉鬓角的一缕长发,总觉得潼莘姐姐哪里怪怪的,潼莘不敢再放肆,直到靠近奉仙镇,才惊醒过来,慌忙离去。
孟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