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黑甲军见陆沉孤身一人,想要黑吃黑,结果被他反手灭了,陆沉一路追击。
见友杀友。
遇敌杀敌。
一路所过,敌我不存
直到天黑,才勉强收割八百亡魂,其他的凤甲军基本都降了,陆沉见前方没了溃兵,骑着虎妞往回赶去,与方玉琪汇合后,带着四千多兵甲,连夜向奉仙镇进发。
行至半途,与另一只黑甲军相遇。
“唏律律~
兵甲驻足,一道身影从骑兵阵走出,头戴红缨盔,背插红缨枪,赫然是胭脂虎潼莘,潼莘降了黑甲军后,颇受信任,得以独领一军。
而且是两千精锐骑卒。
如今迫不及待北上,也是为了尽早拿下奉仙镇,毕竟,她的兄长潼关还在奉仙镇内,近十日音信全无,也不知是生是死。
两军相伴。
一同北上
直到第二日清晨,终于赶至奉仙镇外,六千兵马一围,城头上..升起了一面白旗。
不战而降!
“无趣!‘
“无趣!’
原本以为还能再杀一波,结果却让陆沉大失所望。
一千多守城的凤甲军整齐卸甲,城内百姓忐忑不安,战战兢兢,当方玉琪身穿一身白甲,骑着小白虎踏进城门,一时间,欢声雷动。
“啊!是方将军!’
“方将军进城了,方将军进城了!’
“好,太好了!’
“呜呜呜,可把将军盼来了。
“又有奔头了...
老兵簇拥,镇民相迎,无数百姓争相传颂,好多人喜极而泣,凤甲军没把他们当人,这段时间可是被祸祸的够呛,如今方家重回奉仙镇。
怎能不喜。
陆沉咧嘴笑着,望着最前方英姿飒爽的方玉琪,嘀咕道:
“不愧是..咱的小老婆!‘
奉仙镇的交接波澜不惊,陆沉看的乏味,骑着虎妞向长春观赶去,穿过一条条街巷,不久终于望见了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观。
孟瑶站在陆沉的肩膀上,踮着小脚丫张望:
“家?’
“嗯,咱们家!’
“嗯嗯’
孟瑶用力点着小脑袋,满脸的小幸福,陆沉骑着虎妞上前,停在了观门外,就见观门大开其内不见半个人影。
“跑了?
“也好,省的让道观染血。’
玄阳道人逃走后,多半用传讯符通知了门下弟子,如此一来,倒也免去了一番手脚。“噌!”
陆沉屈指轻弹,观门上刻有“白云观”三字的牌匾“咔嚓”一声,断成两截,砸落在地,虎妞将前爪抬起,轻轻拍下。
“砰!’
随着一声闷响,整个牌匾四分五裂。
陆沉踏进道观,赫然发现整个道观扩建了不少,早前仅有三亩,如今至少占地五亩,而且分成了前后两进。
白墙红瓦。
亭台楼阁。
显得颇为雅致,前院还多了一个花坛,后院多了一处清泉。
“不错不错。
陆沉满意点头,如此,只需稍微改动一些地方,就是一座崭新的长春观,按这规模,至少也能容纳上百人。
转悠了几圈,陆沉离开了长春观。
城头上,陆沉与方玉琪并肩而立,望着城外荒野,陆沉问道:
“潼关找到了?‘
“嗯,在监牢内找到的,被折磨的不轻,好在人没死。’
“那还好。
陆沉点头,望了眼四周,小声道:“你手下有四千多兵,加上潼莘手下的一千余精骑,还有这一千多降兵,加起来.快八千了。’
“是啊,
方玉琪叹了口气,忧虑道:
“把我父亲调进凤坡城,其实也算是人质吧,如今战局方定,想来很快就会被调走,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镇守奉仙镇?
“怕是很难。’
“嗯。’
方玉琪不再多谈,转头望着陆沉,眉眼含笑:
“不把姓方的接回来?’
“再等等吧。’
陆沉握住方玉琪的纤手,挠了挠手心,方玉琪似有所觉:
“你要离开?’
“嗯!’
陆沉没有隐瞒,南方可还有成千上万人的降兵呢,他很是牵挂,若能把这些人全部拿下足够将九霄屠魔斩升级成大神通了。
大神通啊,
而且,老方在凤坡城为质,也不是长久之计,总要试试能不能把人接回来。
将两个装着童男童女的封印球交给方玉琪安置,陆沉道了聲别,御劍向南飛去,一路飞遁不久后,已经距离孽水河不远,他御剑落下,骑着虎妞往前赶路。
傍晚时分。
陆沉回到了昨日的战场,不远处,一座兵营正在拔地而起
他以供奉令牌踏入了兵营,就见一位传令兵翻身下马,举着三角旗急冲冲跑过,一边跑,一边大呼:
“加急!加急!’
一路所过,所有人慌忙避让。
陆沉若有所思,跟着对方一路疾行,来到了新立不久的白虎堂,等传令兵踏入白虎堂,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就见白虎堂内众人齐聚,传令兵半跪于地,气喘吁吁道:
“禀..禀王爷,刚才陆山君去南岸要人,三千童男童女不知所踪,陆山君大怒,吞..吞了看守的一千甲兵。
“什么!‘
君无忌脸色铁青,一拍木椅,豁然站起,急问道:
“山君何在?’
“禀王爷,去..去了南方凤坡城。’
“还好还好。’
君无忌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木椅上,又问道:
“山君可说袁青山已死?”
“未说。’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
“刷~”
这时,一道灵光飞入了营帐,站着的白煞突然睁眼,伸手一捞,将灵光抓在手中,那灵光化成了一张符纸,白煞仔细看过,轻轻挥手将符纸震散,上前一小步,低声道:
“陆山君已经西返。’
“哦。’
君无忌应了一声,问道:
“吃了多少血食?
“未伤一人。
“什么?’
君无忌挑挑眉头,诧异道:
“究竟出了何事?”
白煞解释道:“本来陆山君驾云而至,欲行杀戒,却突然收了神通,落在了一处街巷,街巷上站着一位三五岁大的孩童,那孩童手拿一个小小铜铃,陆山君站了一刻钟,留下两滴泪水,抱起孩童,飞离了凤坡城。’
“这是为何?
“不知!‘
众人也是大感奇异,一时议论纷纷。
“那孩童莫非是山君的私生子,今日终于團聚?”
“怪哉怪哉!”
“哈哈哈’
“管那么多作甚,走了就好。
陆沉站在角落里,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他扯了扯嘴角,心中已有猜测,那铜铃估计就是陆芊芊所说的[魂铃],陆山君落泪,怕是忆起了过往,只是,把一个孩子带进妖怪窝,怕也活不过几日。
不知是被清蒸,还是被红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