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江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确实不能喝酒。
太容易上头了。
苏沐成则是完全不在意，从江寒手中拿过那个小瓶，轻轻摇晃着。
“酒是个好东西，能够让人忘掉烦恼，忘记忧愁，在那种晕乎乎的状态下，更能够感知到一些平时感知不到的东西。”
“不过，看你这样子，恐怕这条路你是走不通了。”
苏沐成给自己灌了一口，顺势躺在了阶梯上，看着前方的云海，双眼迷离的说道。
江寒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他有预感，苏沐成接下来说的话，会对他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
“江寒，你有烦恼吗？”
苏沐成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让江寒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他还是决定老实回答，思考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人生在世，沾染因果，烦恼肯定是有的，而且有大有小，不知道师傅指的是哪方面？”
苏沐成听到江寒的回答，眉头一皱。
“烦恼就是烦恼，还分什么大小因果？”
苏沐成嗤笑一声，似乎是对江寒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满意。
“算了，你小子太精了，我还是换种方式跟你说吧。”
他看着江寒，意有所指的说道：
“就比如你和那个小姑娘，或许你们命中真的是没有因缘，强行在一起，只会造成各种不可预料的后果。”
江寒没有说话，沉默以对。
苏沐成也并没有在意，因为他要说的事，并不是这件事。
“……不过你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在一起，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这就是命数，这一切的因果早已注定。”
“所以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人生在世，生老病死都是命数，看开一切就好了。”
苏沐成似乎是想安慰江寒，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不过，江寒却感觉苏沐成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苏沐成接下来的一句话，便直接直入主题。
“江寒，你相信命吗？”
苏沐成神情严肃，完全不复之前醉酒的模样。
江寒眉头一皱略微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信，我相信事在人为，不信命由天定。”
苏沐成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江寒，这个，你得信。”
苏沐成严肃的说着，随后转过头，看向云海。
“命运看不见摸不着，但一切都在命运之中，你所谓的事在人为，其实也是命运使然。”
“是命，需要你相信事在人为，所以你才会……”
苏沐成语气深沉，神情严肃，看着远处云海翻滚。
江寒轻轻的眨了眨眼，按理说像苏沐成这样的大武修，应该对命运之说，嗤之以鼻才对。
但，他却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其中定然有所深意。
“弟子愿洗耳恭听。”
江寒恭敬的说道。
苏沐成转过头，对着江寒微微一笑，似乎是很满意江寒的态度。
“这你倒是看得开，聪明，像我。”
……
“这天地间，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操控着众生，操控着万物，我们人类、妖族、魔物……诞生于这片天地，所以自自诞生之日起，就受命运的操控，我们所做、所得、所学、所遇到的一切，皆是命数。”
苏沐成语气平静，但态度却十分认真。
“就像你遇到那个小姑娘，相恋……我遇到你，收你为徒，现在为你讲述的一切，也都是命。”
“所以得到，不必太高兴，失去也不必太悲伤，这一切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