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找谁?”
许攸躬身一礼,道:“在下许攸,字子远,敢问元直在家没有?”
老妇人听到许攸的名字,明显眼睛亮了一亮,道:“你就是许攸?”
许攸一愣,素闻徐母疾恶如仇,最看不惯天下背叛之人,这时表情不对,怕不是要骂老子一顿吧?
“哦,在下正是许攸,您应该是元直的母亲吧?”
“呵呵,老身正是徐庶的母亲,快请进吧,老身听元直说,许先生弃曹操而投刘皇叔,此一举实为明智之举,实是弃暗投明啊,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曹贼祸国殃民,屠戮忠良,残害百姓,与董卓无异,先生投刘皇叔好啊,刘皇叔爱民如子。”
许攸松了口气,非但没被徐母骂,还被夸了一顿,夸自己是贤臣呢,心里那叫一个舒畅啊。
没到屋里,徐庶就出来迎接了,满脸的微笑,都已经见牙不见眼了。
看到这种表情,许攸就知道,徐庶一定是热乎派的人,这下就放心了,两壶酒一人一壶,摆在案几上,徐母亲自下厨做菜去了,还说家里正好有鸡,就要去夏口了,也不好带,就杀掉,还有平时不舍得吃的六个鸡蛋,今天全炒了。
舍不得吃的鸡蛋都给我炒了,那我的脸可真白啊,许攸心里美美的。
满上酒后,二人遥敬对方一杯,又夸对方长得帅,然后徐庶就进入了正题:“子远,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哈——”许攸眯着眼,陶醉的哈出一口气,觉得这酒真好喝,绝对的纯正,然后将杯子轻轻的放在几上,望着徐庶道:“元直,在下今日前来,有一事相商。”
“哦?何事。”
许攸道:“具体什么事,待会儿在说,在下先把在曹营的遭遇给你说说,实不相瞒,在下对曹贼恨之入骨,做梦都想弄死他,想必你也听说了,在下当年冒着灭族的风险,投奔曹操,没想到夺下冀州之后,曹贼就要卸磨杀驴,若不是在下机敏,躲过了一劫又一劫,现在骨头都化成灰了。”
旧事重提,许攸心里那叫一个气,虽说换了灵魂吧,也替许攸打抱不平,现在两者情感完全融合了,只因为许攸捂化了老冰棍,捂不热老曹的心,单凭这一点,许攸就必须要弄死曹贼。
许攸禁不住就又喝了一杯,趁着这空隙,徐庶有些迷糊的问道:“在下觉得不然啊,曹操若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又怎会让你躲过一劫又一劫呢,据在下所知,现在距火烧乌巢已经八年之久了,如此长的时间,曹操都没杀你,又怎么会杀你呢?”
你妹呀,你知道个小鸡,老子若非有模拟器,早他妈死八百回了,老子容易吗?
在曹营的每一天,都似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没有一天睡安稳的,常常半夜惊醒。
老子是在曹营待了八年,但这八年,就像过了八十年一样,痛苦的日子总是度日如年,快乐的日子总是一闪即逝,这是一条真理,一条经历过痛苦和快乐的人,都能明白的真理。
“元直有所不知,曹操其实在攻下冀州之后,就想杀了在下了,是在下不停的说,在下对幽州,踏顿比较了解,所以才勉强保住一命,现在幽州定,踏顿死,袁氏灭,河北大一统,在下完全没了利用的价值,这次若不是死皮赖脸的跟大军出来,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徐庶深表理解的点点头,道:“曹操利用你对河北的了解,收复河北这是真的,既然子远现在已经安全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对了,你有何事相商,不妨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