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陆庆道。
“原来如此,自立门户也好,未来可期!”
薛冰冰笑了笑。
秦近扬也点点头。
……
刘仰炆跟在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身后,满脸谄媚。
白公公。
他是赵公公的干儿子,算起来,是韩公公的孙子辈了。
可这群公公的岁数却很乱。
赵公公比韩公公小不了几岁,仅仅因为身份地位,甘愿给同龄人当儿子,一口一个亲爹叫着。
这白公公更过分,比赵公公岁数还要大,却大器晚成,终于当了赵公公的儿子。
赵公公沿途要经过好几个镇子,所以白公公全权代表赵公公。
颜美丹也在白公公手里,明天赵公公过来,白公公就会奉献上去,到时候姚小洁首席的位置,也就稳了。
普通人,可没有资格靠近赵公公。
在白公公另一边,还有镇长的儿子。
因为严京非的关系,镇长儿子和刘仰炆最近厮混在一起,巴结白公公的机会,镇长儿子又怎么可以错过。
镇长虽然不入流,但毕竟也是吃朝廷饭,万一攀上关系,一飞冲天呢?
对他们这种人而言,白公公意义更加重大。
所以镇长儿子和刘仰炆关系更加亲近,两个人称兄道弟。
镇长把生意给了姚家,刘仰炆也可以从中抽银子,满嘴流油,一举多得。
一行人相谈甚欢,路过三院。
“白公公,可否帮在下个忙?”
刘仰炆突然停下脚步。
“嗯?说说看!”
白公公这几天被刘仰炆伺候的服服帖帖,句句都是恭维,让他体会到了爷爷韩公公那般的飘摇滋味,所以对刘仰炆态度缓和不少。
可惜,刘仰炆岁数太大了。
否则高低得阉了他,推荐他入宫办差。
这马屁,拍的人就舒坦。
“这个院子里,住着在下的几个仇人……在下想去嚣张几句,可否请白公公给在下壮壮胆气……”
刘仰炆心里的小诡计很多。
既然已经得罪薛冰冰和秦近扬,那还不如所幸得罪到底,直接撕破脸。
彻底站在严京非副庄主这一边,总好过左右摇摆,他亲自见过严京非,知道这个副庄主的强大。
这一次机会,是自己崛起的契机。
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炼,什么时候才能突破三品?
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
有时候,就需要走险棋。
更何况,得罪薛冰冰,也谈不上什么险棋。
你是三品,裴风空同样是三品。
至于秦近扬……呵呵,一个运气好的废材罢了。
镇长儿子一愣,突然笑道:“仇人?是山庄那个秦近扬?连我都听说了,裴风空不止一次扬言,要粉碎了秦近扬,因为秦近扬,他还和薛冰冰打了一架……”
镇长儿子虽然没有拜师们,但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不少。
“对……就是秦近扬和薛冰冰……白公公您有所不知,我这种老百姓的日子苦啊,好不容易投靠副庄主,却没有表忠心的机会……”
刘仰炆叹气。
“呵呵呵……你们这群小穷老百姓啊,各个诡计多端……既然这样,那杂家就帮你出出气,教训教训这个不识趣的小穷东西……”
白公公平日里跟着赵公公,因为赵公公是韩公公最得宠的儿子,所以自己也经常能见到韩公公。
每次面对韩公公的余威,白公公这个孙子辈,都是大气都不敢喘。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威风的机会,怎么能不彰显一下身份的压迫。
“我也去……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个秦近扬到底是何方神圣。”
镇长儿子也急匆匆道。
他主要是舔白公公。
通过白公公认识赵公公,那爹都得夸自己优秀。
……
“蚊子太多,我在附近有个客栈,要不去咱们去我那边住吧!”
三院位置差,靠近一条臭水沟。
时不时一股恶臭,还有蚊虫乱飞,影响人的心情。
姚陆庆原计划将就将就,但实在忍无可忍。
“也好,走吧!”
秦近扬倒是无所谓,真气弹开蚊虫即可。
可薛冰冰的伤势还未愈合干净,不方便施展真气,所以蚊虫是真的烦。
秦近扬站起身来,直接做了决定。
薛冰冰没有反对。
三人起身,离开三院。
……
刘仰炆等人兴匆匆来找茬。
结果……扑了个空。
一拳打在空气上,让刘仰炆很难看。
白公公也表情不爽。
原计划来欺负人,扑了个空,这下没机会了,明日干爹就会过来,自己又得当儿子。
好气啊。
“他们去哪了?”
镇长儿子问驻守在三院的家丁。
“好像是……去了姚陆庆的客栈!”
家丁答道。
“姚陆庆是姚边庆的弟弟,以前也是山庄弟子,但受了伤,后来离开山庄,另起门户……没想到是个反骨。”
刘仰炆眯着眼,冷冷道。
“哼,这客栈,看起来要永远的关门打烊了。”
“咱们要看去客栈吗?”
镇长儿子冷笑一声,又转头问道。
“不去了……没心情,懒得走……回去睡觉,明天干爹就要过来,别耽误时间。”
白公公捂着鼻子,扇了扇蚊虫。
刘仰炆和镇长儿子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只能陪白公公回正院去休息。
路上,镇长的儿子还在和刘仰炆嘀咕:明天,我找个由头,关了这个破客栈。
刘仰炆表示很霸气。
这才是镇长家公子的风采,挥手间,一间客栈飞灰湮灭。
镇长儿子点点头,佩服刘仰炆是个马屁精。
……
客栈。
住在上房里,环境舒适了不少。
三个人正在饮茶,还有小糕点,味道不错。
突然,有个家丁急匆匆跑来。
他趴在姚中青耳朵旁,嘀咕了几句话,又一溜烟离开。
“唉……幸亏咱们走了,刚才刘仰炆和白公公,还有镇长儿子一起去了趟三院……他们可能要去找茬……”
“好在白公公不耐烦,懒得陪刘仰炆胡闹,他们又回了正院。”
“刘仰炆到无所谓,关键白公公咱们得罪不起,还好先一步离开是非地。”
姚陆庆苦笑。
“呵呵,这忠心,还真是表到家了……”
秦近扬愣了一下,又笑了笑。
为了巴结严京非,这刘仰炆还真是居心叵测,还会利用太监仗势欺人。
如果让他成功了,那裴风空还不得赏赐他一根骨头舔?
这就是投名状吧。
我不惹人,却有人要惹自己。
“以刘仰炆的性格,他肯定知道我们来了客栈,会不会对你的客栈不利?”
薛冰冰问道。
“我还真不怕……最近生意不好做,我准备变卖家产,换个地方生活……欺负就欺负吧,也不是第一次被欺负,早就习惯了……”
姚陆庆摇摇头。
以前姚家还没有攀附上严京非的大树,再加上经常被李家打压,所以没时间收拾自己。
现在不一样了。
以大哥的小心眼子,和大侄子的歹毒,怎么可能让自己舒服。
……
第二天。
大清早,镇子里就有很多人把街道清扫干净,鞭炮齐鸣,普通百姓都不准出门。
镇长和有头有脸的富绅大户,都在镇子外的路口苦苦等待。
赵公公是韩公公最亲近的干儿子,甚至全程陪韩公公在戚佅城外监军,是有实权的公公,谁敢怠慢?
镇长连夜雇佣了不少武者,充当临时护卫。
寻常百姓早已经被这震仗吓破了胆,在家里都不敢大声呼吸。
说来也是可恶,叛军作乱,前天行刺赵公公,差点就成功了,赵公公震怒,当地镇长被治了重罪,也是倒霉。
赵公公经过那场惊吓,之后就坐在娇子里,根本不出来。
自己的小镇可千万不能出事。
老天爷保佑。
镇长已经不敢奢求飞黄腾达,他只求自己能平平安安。
还好,儿子和赵公公的干儿子白公公,目前关系还不错。
虽然儿子顽劣了一些,但搞关系还是有点本事,这点镇长比较满意。
姚边庆和一群姚家人站在人群中,表情兴奋,白公公站在最首位,恭恭敬敬等待干爹到来。
秦近扬和薛冰冰站在后排。
早晨姚小洁已经来过,她不住道歉,但秦近扬和薛冰冰丝毫不在意。
……
来了!
赵公公的队伍缓缓前行,终于抵达镇子。
队伍里的护卫人手,明显增加了不少。
队伍里也已经有了很多少女,这些都是要上京的人,也是姚小洁的竞争者。
赵公公在轿子里气的咬牙切齿。
该死的叛军。
自己可千万不能死啊。
韩公公在戚佅城立下不少功勋,皇上肯定要赏赐,自己死了还怎么拿赏赐。
说起来,干爹也是运气好。
老六居然舍得让功勋。
一切,还得感谢那个老六……不对,叫秦近扬。
城主府里会议时,赵公公作为贴身近侍,就在韩公公身旁,所以他全程看到了秦近扬的脸,也知道了这个神秘老六的真实身份。
但自己得守口如瓶。
以韩公公和老六的亲近关系,一旦自己泄露身份,是要掉脑袋的。
说起来,那个老六也是有眼力见,韩公公可不轻易送东西。
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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