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门，华云飞。我已经想见你很久了！”姚衍从古木丛中走了出来，而王冲霄跟在他的身后。
华云飞澹澹地道：“我已经不是太玄门的弟子，兄台找错人了。”
“你要找的那个太玄门的华云飞，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彻底死了。”
声音很平澹，隐藏着一种澹澹的悲意，这是一种命运既定的悲伤，无法超脱出来，只能沦为他人的大药。
“你彻底绝望了吗？心灵已经死去，再也活不过来了。”姚衍笑道。
这一刻，华云飞的眼眸才朝着姚衍看了过来，细细扫视了一番。
突然，他的脸色狂变：“不灭天功的气息，你是那一脉的人，要来收割我这颗尚未成熟的大药？”
他体内的神力在这一刹那都差点走歪，险些入魔。
吞天魔功在不灭天功面前就是如此卑微，魔体最终是要成就神胎，这就是宿命。
“我只是懂得不灭天功而已，并非这一脉的传人！”姚衍紧紧盯着华云飞的眼睛。
这没有错，姚衍没有修炼过不灭天功，他身上不灭天功的气息，来源于混沌九变之法，狠人开创时曾经参考了这部魔功。
王冲霄在一旁心神震动，听到了许多不曾传扬于世的东西。
而他的主上，竟然和狠人一脉有不浅的关系，懂得不灭天功。
若是被他人知道，整个北斗都会震动的，一位人皇孙，他的根本之法不是太阴真经，也不是太阳真经，这谁能信？
这时候，华云飞的心神才微微平静，眼前此人身上的确有不灭天功的气息，但是和完整传承不灭天功之人还是有差别的。
“原来是你，人皇孙！你的不灭天功，是在乱古帝陵中得到的残篇吧。”
世人皆知，乱古大帝于成道前，得到狠人大帝与虚空大帝的部分遗泽，而其中的狠人遗泽就是残缺的不灭天功。
姚衍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还被“恶意”联想。
“人皇孙，既然无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华云飞身体微微一动，便幻化成无数影子，欲要遁逃而去，这是记载于吞天魔功中的身法之术，仅次于飞仙步。
“就这样想走吗？”
姚衍轻笑一声，风驰电掣间，于原地跨出一步，如梦似幻的神力从脚掌之下冲出，洗刷整片虚空。
瞬时，华云飞众多残影全部归一，身体被从虚空中震了出来。
“飞仙之力，飞仙步！”华云飞认出了姚衍所施秘术，竟也来自狠人大帝。
飞仙之力，如梦似幻，彷佛来自于仙界的无上神则，妙用无穷。
狠人大帝的法中，唯有一式针对斗字秘而创的飞仙诀，以及一式针对行字秘而创的飞仙步，能够引出飞仙之力。
前者，以飞仙力打破人体极限，展现撼动万古的攻伐力，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后者，以飞仙力打破虚空道则，本体化为仙光，超越时空长河。
皆是无上之术，在狠人秘法中都能算得上成。
“你留下我，是为了斩我吗？”华云飞的身体紧绷。
纵然是一条条怎么扑腾都没用的鱼儿，但是他也曾为宿命反抗，面对死亡不会坐以待毙。
“斩你又有何用？”
“将吞天魔功交于我，我助你脱离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