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吻了吻发顶，柔声道：“欣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向我倾诉，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外人，知道吗？”
未婚夫……
听到这个称呼，左欣欣只觉得十分陌生。
在外界看来，她是江煜城的未婚妻，还有两个可爱的宝宝，可只有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远。
或许是她太过贪婪，拥有了这些还不知足，开始奢望得到江煜城的心，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而让她利用小程小艾来和江煜城真正结婚，她心里也是很抵触的。
“欣欣……”
见她沉默不语，江煜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语气软到不能再软：“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刚开始，他还能揣测出左欣欣的心思，而随着时间流逝，那些事情的发生，左欣欣的心思变得越发难以揣摩。
尤其是在他发现自己心意将注意力放在左欣欣身上时，才发现，原来他还不够了解这个女人。
“……江煜城。”良久，左欣欣缓缓开口。
江煜城立刻应了声：“我在。”深邃眼眸看着转过身来的人，期待着后文。
左欣欣问得直截了当：“我问你，如果没有小程小艾，你会怎么样？”
见男人有些怔愣，左欣欣继续道：“如果没有小程小艾，我们就不会有交集，或者说，这辈子都不会有……”
“没有如果。”江煜城打断她的话，好看的眉皱了起来，“你和小程小艾，就是上天赐给我最美的礼物，我很感激你生下他们，也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看着他们成长。”
最后一句话，直击左欣欣内心深处。
仅仅是一瞬间，左欣欣红了眼眶，她张了张唇瓣想要说什么，却一个音节也没发出。
她也想看着小程小艾长大，可不确定因素太多太多了。
“欣欣，告诉我，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江煜城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可又怕自己说错什么，只好恳求般看着眼前的人。
左欣欣从来没有见过江煜城这个样子，她有些慌乱，想避开这个话题，又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江煜城，做一个了断。
可了断之后呢？
她不敢保证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更不敢保证江煜城是怎么想的。
见她依旧沉默，就像上次滑冰场一样，江煜城眼中的希冀逐渐暗下，下一刻，他轻轻抱住左欣欣，小心翼翼道：“没关系，欣欣，我会等你，等你答应的那一天。”反正他这颗心已经栽在这里，况且他也察觉出一些左欣欣对他的心意，不管多长时间，他都会等。
“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呢？”左欣欣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推开江煜城的力气了，认命似地靠在男人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如果她一直不答应，他应该会逐渐变得不耐烦，然后把她赶出去。怎么想，左欣欣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在作死，偏偏这时候，她就想这么问。
几乎紧接着她的话，头顶响起低沉嗓音：“不会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等那么久。”
是不会让他等那么久，还是他不会给她太长时间思考？
左欣欣觉得脑子乱得很，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妈咪，你电话响了。”这时，不远处响起小艾拖长的尾音，像救命稻草一样，左欣欣手忙脚乱推开江煜城，留下一句：“我去接电话”匆匆离开了琴房。
看着左欣欣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感觉她依旧在逃避的江煜城皱了皱眉，余光看了眼黑白琴键，才迈步走了出去。
“爹地，你跟妈咪在弹琴吗？”左欣欣已经不见了，小艾迈着小短腿扑进江煜城怀中，小手轻车熟路搂住他脖颈，吧唧亲了一口。
江煜城不置可否，似是想起什么，宠溺开口：“小艾最近晚上有没有乖乖听话？”
“当然有。”提起这个，小艾立刻挺直小身子，笑嘻嘻回答。
抱着女儿香软的身子，江煜城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走吧，我们去找哥哥。”
下楼时，江煜城不由看了眼左欣欣的房间，房门紧闭，就像她一直封闭的心。
电话是韩嘉馨打来的，在看到这个名字时，左欣欣心里咯噔一声，特地避开江煜城回了房间。
“喂，韩小姐。”
“欣欣，这周要不要来老宅聚餐，伯母很想念两个宝贝呢。”电话那边很安静，韩嘉馨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左欣欣神色一顿，不好意思地开口：“我这周有点事情，恐怕来不了了，麻烦韩小姐代我给伯母说一声。”
她不是很想去老宅，说自私点，她也不太想让小程小艾跟老宅过多接触。
“没关系，那下次我再给你打电话，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韩嘉馨听起来有些失落，但并没有太大影响，反而嘱咐她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左欣欣总觉得胸口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