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不确定，但在看到两个孩子的样貌后，心里的石头就放了下来。
这些年里，不断有女人大着肚子说自己怀了江煜城的女人，刚开始她还会怀疑查证，到后来直接打发走。
以为左晴雪的出现会是一个意外，哪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本来还为江家的后代担忧，可此时看到这两个孩子，陈玉蓉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对于江煜城冒然宣布这个举动，陈玉蓉是不赞同的。
“咦，我的两个小宝贝来了。”
这时，一道清亮女声传来，正是江可楠。
话音未落，江可楠立刻闭上嘴巴，对着向自己投来疑问目光的陈玉蓉做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老姑姑上午好呀。”小程小艾拖着尾音打了招呼。
江可楠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两个小家伙脑袋，然后对左欣欣打了个招呼，顺势坐在了陈玉蓉身边，叹道：“真像……”
“你早就知道了。”陈玉蓉缓缓开口，虽然是问话，却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江可楠摸了摸鼻子。
她的出现，确实让气氛没那么紧张，左欣欣刚暗暗松了口气，就听到陈玉蓉道：“你带着孩子去吃点东西，我跟他们说几句话。”
江可楠得令，还没把沙发坐热就要起来了。
小程和小艾却没有跟着她去，而是齐刷刷看向左欣欣，似乎在等她开口。
“去吧。”左欣欣微微一笑，将小艾耳边的碎发理了理。
“爹地我们去了，奶奶一会见。”小程奶声奶气开口，才牵着小艾的手跟着江可楠走了。
见两个小家伙最先询问左欣欣的意见，陈玉蓉眼眸闪了闪。
很快，一大两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煜城，去看看你爷爷，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一会再见孩子。”
很显然，她想和左欣欣单独相处。
谁知江煜城皱了皱眉：“一会带孩子一齐去看也不迟。”
陈玉蓉闻言愣了愣，下一刻，她将目光落在左欣欣身上。
“没事，你去吧，我陪……我陪伯母说会话。”左欣欣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如果这时候她坚持让江煜城留下，一定会落下一个坏印象。
这很可能影响到她和两个孩子，左欣欣不想冒险。
江煜城知道她的担忧，但这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微微颔首，起身上楼去了。
“你和煜城的感情很好。”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陈玉蓉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她还没有见过江煜城如此听其他女人的话。
虽然她对这一现象持怀疑态度。
左欣欣微微怔愣，笑了笑：“伯母说笑了。”
虽然不知道江煜城为什么拒绝他母亲后，又听从了自己的话，但左欣欣并不认为是感情很好这个原因。
她和江煜城根本谈不到感情这两个字。
陈玉蓉能看得出左欣欣很紧张，不过她对左欣欣的第一印象不错，至于最近网上的那些流言……
一个聪明人是不会被舆论左右的。
“煜城很少带女人回老宅，你是第二个。”陈玉蓉一边观察着左欣欣的情绪，一边缓缓开口。
谁知这话一出，左欣欣眼中的错愕转瞬即逝，神情却并没有很大变化，也没有露出陈玉蓉想要看到的东西。
陈玉蓉目光闪了闪，不禁对左欣欣高看了一眼。
她这几十年来也算阅人无数，从左欣欣的眼睛里，她只看到了紧张和一些复杂。
平心而论，如果将左欣欣这个人单独拎出来，陈玉蓉是比较喜欢这类女孩子的。但眼下左欣欣与江煜城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就让她不得不以更加严苛的目光来对待。
接下来的交谈中，陈玉蓉简单问了些工作上的事情，话题便转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身为人母，所以在讨论小程小艾时，随着陈玉蓉语气变得柔和，左欣欣也逐渐放松下来。
但从头到尾，陈玉蓉藏在眼底的审读都没有消失过。
小程小艾和江可楠玩了一会，小艾就吵着要找妈咪，江可楠只好带着两个小家伙回了客厅。
孩子愿意玩时，她完全OK，可孩子一旦哭闹起来，这位女总裁立刻束手无策。
果然，平时逗逗被人家孩子就好了，还是单身万岁。
其实小艾是被小程撺掇的，但这是他们两个小鬼头之间的秘密。
小艾从外面迈着小短腿来到左欣欣身边，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向陈玉蓉，嘿嘿一笑：“奶奶好漂亮。”
陈玉蓉在看到两个孩子的时候，就喜欢得不得了，只是碍于第一次见面，不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