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入耳，叶祯祯顿时闭上了眼睛，但是却再度开口：“我真的不是司令对吧？”
“嗯！”夜森应了一声，担心的看着她那种心丧若死的表情：“叶祯祯，别想那么多了，为他们伤心不值得！”
是的，他见到了会里的惊心动魄，一个背叛，代价就是死亡。
就像是父亲，一世英名，最后还是那样下场。
那些人，不值得为他们掉一滴眼泪，伤一丝的心。
“我知道不值得！”叶祯祯依然没有睁开眼眸，但是眼角却好像有水滴滑落，她迅速的伸手抹去，似乎不想自己露出这样软弱的样子。
她屡屡遭逢大变，其实心里早该清楚所谓的人性。
她本来，谁都不该信的！
“叶祯祯，你还有我！”
这句话和刚才夜凛说的一模一样，夜森说着也紧紧抓住叶祯祯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分温暖。
“夜森……本来……你都不该有的！”
叶祯祯慢慢睁开眼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心的少年。此时他的头发已经半干，发梢还带着湿意，一向神采飞扬的俊美面孔此时却都是沉沉的担心，那双眼眸中除了她，不曾有别人。
本来他，也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的。
“叶祯祯，你这是什么意思！”夜森被她说的一阵火大：“什么叫我不该有！我就偏有又怎样！叶祯祯，那些人都害你，叛你，我就偏要证明看看，就是有人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对你好！”
少年的脸上带着叛逆和倔强，他知道现在叶祯祯情绪不稳定所以说的话可能不太冷静。
可是，当她连他都否定的时候，他却无论怎样都不能忍受！
“我这辈子，没什么原则，唯一的原则就叫叶祯祯！”
“他们谁敢害你，我帮你出气！”
夜森看着叶祯祯恶狠狠地说道，那些人都等着，他回去就找他们算账。
叶祯祯本来浑身气血还有胸口都是堵塞的感觉，可是看着夜森气呼呼的样子，那些本来郁郁不平的拥塞感，却好像在这一瞬间，慢慢畅通了。
“真傻！”
她以为这世上她已经够傻，可是看着现在夜森赌气的样子，却好像比她还傻。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聪明！”夜森看着叶祯祯，他只对她傻就够了。聪明，从来对付敌人。
叶祯祯看着夜森，眸光柔和了许多。是啊，何苦要为那些做事没有考虑她想法的人难过。
她本来就知道，很多事勉强不来！
重要的是，现在还留在身边的那些人。
……
门口的走廊上，夜凛再来回走着，在脑海里一幕幕翻出以前的片段。
从一开始叶祯祯对他莫名的疏离和敌意，到后来的那个电话，以及在病房里面的那些话。
那个时候，她在说那些梦的时候语态那么平静，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心底有着这么强的恨意。
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几乎蜇伤了他。
他抬脚向医护人员值班室走去，见到主要负责叶祯祯的医生直接开口问道：“我想知道，是不是这种药会让人出现幻觉？”
“是有致幻的作用！”医生看着夜凛，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
“那有没有可能会让人无法压抑心底深埋的情绪，在现在爆发出来？！”夜凛再度开口，他感觉，如果不弄清楚这些，他和叶祯祯之间永远隔着一道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就算是致幻，也是在本人亲身经历基础上的致幻，不会凭空出来本来不曾见识到或者经历到的东西！”医生开口说道：“有人觉得自己的梦境比较夸张，但那些都是在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或者书籍中出现的过原形但是本人意识进行夸大的东西！”
“那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可能有人会把梦境当成真实？”夜凛看着医生再度问道，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我不太清楚，这个你需要问心理专家，或者脑神经专家！”医生看着夜凛抱歉的说道。
夜凛点点头，致谢之后走了出来。他一身的木然，突然想起来顾司衍学过心理学，立刻给他打过去电话。
“你那边怎么了？”顾司衍那边刚处理好陆诚，那些手下叫了个私人诊所的医生给他简单做了手术和输液处理。
“叶祯祯醒了！”夜凛开口交代道，眉头紧紧锁着：“衍，你说，人有没有可能把梦当成现实？”
“现在这种情况你和我讨论这么虚幻的心理问题！”顾司衍也是一直没有休息，没好气的回答道。
“叶祯祯她刚才在情绪很不稳定的状态，提到了我们的孩子……”夜凛抓着手机的手有些僵硬，这是他到现在还不敢置信的事情。
“孩子？”顾司衍一愣，不知道这又是什么状况：“你确定她说的是你？！”
她该不会是以前和别人有过孩子吧？！
“是我……她提到我们的孩子，而且看着我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恨！”提到这个，夜凛的心脏就像是被谁捏住，一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