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弦稚生没有理解错雪子。
她其实很要强,内心坚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S班的事情如果告诉她,自己说不定已经在S班了,连同手里的所有版权。
那样就真的是妥妥的木偶人了。
失去自由不说,这边刚表演出一首曲子版权就立刻被收走,而且还要成为东大艺术手中的枪械,指哪儿就必须打哪儿,没有尽头的集训,参加不完的比赛。
集训完之后就可以想玩游戏就玩游戏,连文化课也不需要学?这是泽野和树校长亲口所言,但谁信谁脑子就有问题,如此残酷的竞争哪有时间给你玩游戏。
花滑也是一样的。
如果用来锻炼身体真的很不错,但如果是全天训练,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波子汽水也不能喝,最关键的回家的路途太远,还要住学员宿舍。
某种意义上,算是与她彻底分别了。
这一练就是好多年过去。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也跟着改变了,无法在她身边就意味着无法知晓她身边的动态。
宫本清在盯着雪子给她相亲,那个叫做女将的女人也来者不善,债也只是刚开始还,她想给自己开的游戏厅也将永远只是个计划,宫本重工也永远没有复兴的希望。
她会很孤独。
我也会。
“你嗯什么?”
宫本雪子抱起胳膊。
她看着羽弦稚生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
女人不讲理的时候到了,这是吵架的前奏。
她不会在乎你说了什么,先从细节挑起,然后用女人独特的思维逻辑将你征服,你如果上去吵,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沉默就好,别搭理她。
“我在跟你说话。”雪子说。
羽弦稚生抬头看灯光,一言不发。
电梯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着奇怪的两人。
气氛凝固,他紧张的直冒汗。
电梯一停,他赶紧快步走了出去。
电梯继续下坠,连同羽弦稚生的心。
“如果你不学,我会很不开心。”雪子说。
“你可以不开心,这是你的权利。”羽弦稚生说。
“选吧,选花滑,还是选我。”
“肯定选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花滑没我,有我没花滑。”
“那就有你没花滑。”
“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子气恼自己的嘴笨。
“雪子,你有过把卫生纸掉进洗衣机里的经历么?”羽弦稚生问道。
“有过,怎么了?”雪子鼓嘴。
“衣服拿出来的时候,会觉得很烦吧,但一个一个的挑出纸屑会相当麻烦,所以就干脆的铺开一抖,大部分的纸屑就会落下来了。”
“嗯。”
“然后就需要清扫对吧?”
“嗯。”
“但其实不用清扫,放在那里就可以了,纸屑之间有吸引力,风一吹它们就会自动抱团在一起,到时候只需要打扫那一堆就可以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雪子,它们是一个整体,因此不会分离,我和你也是一样的,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但风总会让我们靠近在一起。”
雪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