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拖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甚至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却没想到,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竟然看到了江默。
江默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不不,你来得不晚。”
他来得刚刚好。
他们要感谢江默将他们从守卫森严的布兰克家族中救出来。
江默没有在这里叙旧,带他们上了车。
江默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个人一眼。
他们的身上并没有太多伤口。
江默问:“你们没有被瑟琳娜严刑逼供吗?”
如果他们供出了他,他不可能到现在都安然无恙。
如果他们没有供出他,身上不可能完好无损。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疑点。
两个人男人对视一眼,愧疚地垂下头,“被逼问了,但我们没有供出你,我告诉瑟琳娜,那天进入实验室的是一个女人。”
江默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一紧,“然后呢?”
“然后瑟琳娜就猜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并且把她的家人抓了。”
江默猛地踩下油门。
嘶——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两个人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前扑去,他们抬起头就撞进了江默散发着无尽冷意的黑眸中。
他冷声问:“瑟琳娜抓的人是不是六十岁上下,身穿唐装,却没有一丝白发的男人?”
男人老实地摇头:“地牢的牢房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我们看不到对面的人,只听到瑟琳娜说他姓慕。”
姓慕,那就是慕远山无疑了。
江默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沉痛。
他没有想到,慕远山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他。
他再一次做了让晏婉晴伤心的事情。
男人看到江默可怕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
江默沉默不语地把男人带到酒店,等他们洗漱干净后,让自己的人送他们回家。
吩咐完之后,江默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威廉懂江默的心情,他说:“江默,这不怪你。”
瑟琳娜那个疯婆子变得很极端,只要是个女人就能往晏婉晴身上联想。
江默恍若未闻地往前走。
他周身缭绕着一股浓烈的恨意。
威廉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道:“江默,我们现在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差瑟琳娜的时间,你冷静一点,别让现在的准备功亏一篑!”
江默一旦遇见晏婉晴的事情就会情绪失控,失去自我判断。
他现在去找瑟琳娜算账,只能是自投罗网,他还要费力去营救他。
威廉见江默冷静下来,认真道:“江默,再等一等吧,没有真正开战之前,布兰克不敢对慕师父怎么样的。”
他还要拿慕远山这个诱饵吸引他们‘上钩’。
江默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
是夜。
星星藏在了乌云后面。
天空如同泼了浓墨一般,黑沉得令人压抑。
晏婉晴开车来到灯火通明的码头。
码头静悄悄的,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