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高运泽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七岁的小孙子。
和尚一拍大腿,他要不算,谁还算。
不大一会儿,老二端着一个脸盆走了过来。
和尚凑过去一看,眉头紧皱:“怎么才这么点,不够,再去来点。”
老二为难了,说见到小东的时候他正在撒尿。
要不是自己手快,这点都没有。
与此同时,高北松眉心的青线已经到了鼻梁上,按照这个进度,不出十分钟就能到鼻头。
没有时间挨家挨户找童子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一把接过脸盆,就要往外走。
“你……”
和尚凑过来笑道:“玩笑归玩笑,可别真搞砸了,人命关天呢!你真的是童子?”
“废什么话,老子的生活作风可比你检点多了。”
说完,白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时间不大,我端着脸盆走了回来,和尚一看,嗯!够了。
然后,他吩咐众人把臭豆腐、松花蛋什么捣碎,像和稀泥一样搅合成一盆‘香气四溢’的浆糊。
“拿漏斗来,撬开他的嘴。”
以前村子里曾经有一个养殖场,里面有鸭子。
饲养员为了让鸭子们多吃,好快速长肉卖钱,就一手掐着鸭脖子,一手拿着配好的饲料往鸭嘴里硬填,然后拿棍子往里捅。
这还有个名称,叫‘填鸭’。
所谓‘填鸭式教育’就是这么来的,意思是强行灌输。
现在,高北松就在享受这种‘填鸭式’的喂饭。
众人有的抱头,有的掐脖子,硬生生掰开他的嘴,将一个铜制的漏斗塞进嗓子眼里。
然后,把那‘香喷喷’的浆糊往嘴里灌。
高北松自然不愿意,不住地挣扎往出反流。
老二来了脾气,拿了一根捣蒜锤,像打夯一样往里捣。
不大一会儿,满满一盆的‘香料’就被全部怼了进去,直把众人忙得满头大汗。
“松手!”
随着和尚一声大喊,众人全部放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高北松开始狂吐。
足足吐了十几分钟,把能吐的不能吐的全部翻了出来。
与此同时,眉心的青线也渐渐地消失了。
和尚忍着恶心拨开地上的污秽,终于在里面找到一条拇指长短的绿色肉虫。
“看来就是它了?”
和尚满意地点点头。
我看着这条绿色小虫,有些恍惚,因为这玩意儿让我想起了姚静兰的蛊母,莫非,高北松不是中邪,是中蛊?
“不是,如果是蛊的话,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吐出来。是邪!确实是邪的一种。”
所谓中邪,就是被一些非正常的东西附在了身上。
通常情况下,是被邪祟跟在身上。
但,那只是其中一种形式。
这种形式有好处,弊端也很大。
如果被高人给破了,邪祟本体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所以,就诞生出了类似‘子母化身’之类的中邪方式。
说白点,就是用自己的一部分,或者同化了的东西进行下邪。
这样做,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即便被发现了,也不会对本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弊端就是需要将媒介侵入被施术者的体内。